了蝇头小利出卖军情,勾结东虏。辽东败坏到今日这个地步,这些人作孽不少!」
吃到夜色降临,凌蒙初摇摇晃晃地离开。
黄宗羲指挥仆人收拾桌面,然后去北房泡茶,西厢房只留下黄尊素和阎应元。
「丽亨,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什麽奇怪?」
「禁内。」
阎应元看着黄尊素,精光闪闪。
「真长先生想说什麽?」
「皇上真的微恙,在西苑养病?」
「先生之见?」
「丽亨也看出端倪,不妨你先说。」
「学生不知道说什麽。」
黄尊素看着这个年轻人,摇了摇头,「你这个滑头啊,我先说就先说,皇上不在京城。」
阎应元脸色微微一变,迟疑一会答道:「在关宁。」
黄尊素仰首哈哈大笑起来。
阎应元却正着脸没有笑,也没有出声。
黄尊素笑了十来息,似乎觉得自己一人笑甚是无趣,逐渐收住了笑容。
「丽亨在想什麽?」
「真长先生,学生甚是遗憾,没有赶上这场惊天动地的战事。」
「你觉得会大胜?」
「全力以赴,出其不意。学生怎麽看都会赢。而且这次用的兵,用的将,都跟以前不同。」
黄尊素神情凝重,「如果皇上在辽东大胜。这朝堂的局势会天翻地覆。」
阎应元不客气地接言:「而今这朝局,不天翻地覆一番,如何扶危定倾?如何再造大明?」
「再造大明?」
黄尊素喃喃地说,「丽亨,看来你在黄圃军校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此时山海卫城军营校场旗杆下,站着一身仙鹤朱袍的孙承宗,一身孔雀朱袍的喻安性,还有茅元仪丶熊廷弼等人。
上千全副兵甲的官兵围站在周围,虎视耽地看着中间。
校场里中间,跪着一百多位被剥去官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