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牛录额真边哭边说,可是说的有效信息太多了,奴儿哈赤完全无法一下子接受。
蹬蹬冲下座椅,跑到牛录额真跟前,揪住他的衣领,一把揪了起来。
「你他娘的给老子说清楚。」
黄台吉在旁边说:「慢点说,慢点说,一件件说。」
「英明汗!」来报信的牛录额真也从极度悲伤和激动中恢复过来,理顺思维,开始重新禀告,「佟养性反了,勾结南朝的兵马潜入渖阳城,到处杀人放火。南军还冲进了十王亭和汗宫,把那里放了一把火全烧了。
汗妃和阿哥们,都遭了毒手。大贝勒和二贝勒府上...」
代善和阿敏嗖地窜了出来,瞪着眼睛颤声喝问:「怎麽了?」
「因为就在佟养性府邸旁边,最先遭了毒手。」
代善和阿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敏喃喃地问:「全没了?」
「杀人放火,全成了废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口。」
代善嘴唇哆嗦,想问又不敢问。
奴儿哈赤双眼一瞪,全是白眼。一口气堵在心口,上又上不来,下又下不去,眼前一黑,身子笔直地往后一倒。
黄台吉连忙上前扶住他,「快,快来人!」
七手八脚把奴儿哈赤抬到后面的卧室里睡下,又叫来大巫,按照女真传统习俗,在卧室门口跳舞,驱邪除病。
转到大厅里,黄台吉看到代善和阿敏坐在地上豪大哭。
一家子大大小小,妻妾儿女,说没就没了,这消息谁受得了啊!
黄台吉和杜度以及其他固山额真们,也不知道如何劝说。
他们一家妻妾儿女,也都在渖阳城,不知道遭了毒手没有。
报信的牛录额真说得很直白,汗宫和十王亭最先起火,然后是各贝勒丶旗主和额真府上。
佟养性的天顺兵,还有其他从逆的汉军,跟八旗兵杀得昏天暗地,整个渖阳城到处都在杀人放火,全乱了。
谁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也不知道自己亲人有没有逃出虎口。
紧接着,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
渖阳城乱成一锅粥,各方势力派出的报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