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崔景荣心肝吓得噗通乱跳,差一点就从嗓子眼跳出来。
「高尚书,为何这麽说?」
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说话的声音都变调了,又尖又细。
高第看了他一眼,「常田闻,万历四十五年进士,历任都察院山东道监察御史丶兵科都给事中。被锦衣卫安保局以私通建奴丶出卖机要为由给抓了。
他的同科好友,我们兵部职方清吏司主事梁庸,户部四川清吏司主事曾良栋等六人。
他的房师,我们兵部右侍郎匡佑海,户部郎中鞠四方等四人,悉数被牵连抓捕。
这位常田闻,原籍辽西锦州,其叔父常谷山举人出身,做过南京户部郎中,与江南士林关系密切。
常田闻还被其叔父引荐,拜在闲适公(叶茂才)门下,这才两榜题名,一路青云。」
崔景荣的脸青一块白一块,强撑着说:「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原籍辽西,就是建奴内应和奸细吗?
那从辽东退回来的十几万军民,难道都是建奴的内应和奸细。」
高第三人对视一眼,没有出声反驳。
「高某只是想不到,以前我国朝,无论是内廷还是外朝的内阁和六部,不管做什麽事,上面刚说出口,下面的人还没来得及拟定方略,消息就传遍京师五城,连倒夜来香的都知道一二。
可是偏偏这回,皇上悄然出京去了关宁,足足大半个月,我们连蒙带猜才察觉到。
然后皇上在关宁做了什麽,相隔不过数百里,六部丶内阁不知道多少耳目在那边,可就是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只知道可能打仗了。
谁领兵,怎麽打,打得如何?在京师里的我们就跟聋子瞎子一样,一概不知。
诸位,这样下去,是不是这大明社稷,有我们没我们都一样?
居安思危啊!
诸位,居安思危啊!」
高第的话让崔景荣脸色更加难看,他抬起头,眼睛里看到了绝望。
「李总宪,薛尚书,你们说,我们到底该怎麽办啊?」
崔景荣失魂落魄「我崔某荣辱事小,可是大明社稷危在旦夕啊!
皇上亲近奸侯丶疏远贤良,又如此倒行逆施丶乱政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