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毛文龙盯着尹时英,不屑地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平壤丶黄海两地数十万百姓确实无辜,可他们前世作孽太多,摊上你家金留守这样的父母官,
那就没有办法!
下去等着,等本官得了上峰的军令再说!」
毛文龙一摆手,左右扈从上前,把哭喊的尹时英拖下去了。
「此时猫哭耗子,当初干嘛去了。」毛文龙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孙参军。」
孙国桢看到一路豪哭丶被拖走的尹时英,觉得此人好眼熟,身形神态跟朝中衮衮诸公十分相似。
果真是大明的好学生。
听到毛文龙唤他,马上应道:「属下在。」
「孙参军,是不是觉得本帅太过狠心了?」
「不,国有国法,军有军律!擅动军粮,要被斩首。朝鲜官民,咎由自取,却要毛帅冒险去救他们,太强人所难了。」
「哈哈,要是依着本官的脾性,一粒粮食都不会给。但是一口拒绝,传出去太不显人情。
我们此后终究还要与朝鲜联手对付建奴。」
「属下明白。」
「好了,现在建奴抢到粮食,开始往回撤,我们也要动起来。
本官率行司第一二骑兵团,坐船逆鸭绿江而上,到了结冰处再上岸,小心打探,看看有没有机会,给建奴一刀。」
孙国桢眼晴一闪,笑着问:「大帅,看到辽南孙传庭丶赵率教,辽西卢象升丶曹文诏他们立下大功,有些跃跃欲试?」
毛文龙哈哈大笑:「没错,老夫老了,被后生们超到前头去,心里不是滋味。看看有没有机会挽回些颜面回来。」
眯着眼晴看了西边京城方向,「圣上对臣推心置腹,臣无以为报。这次圣上只是给了个方略,
叫我们灵活掌握。
可是老夫不上岸亲自走一趟,如何对得起圣上的信任?」
「大帅,」孙国桢连忙关切地说,「皇上圣意说的明白,保全自己为先,打击建奴在后。」
「知道,老夫自会小心,有便宜就狠狠占一回。要是没有便宜,老夫也要站在山头上,往建奴头上撒一泡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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