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女真骑兵上前一枪戳死他,再策马把尸体拖到道路远处的荒野上,随意一丢。
不一会,就有野狗野狼,鬼鬼票票地探出头,远远地看着那边的大队人马,试探一会,发现那边根本没有理踩,马上就疯一般扑上去,围成一圈撕咬着尸体。
用不了两刻钟,尸体只剩下一具残缺不齐的骸骨,很快被大雪掩盖。
白茫茫一片,看不出血迹,也看不到骸骨。
看了足足一刻钟,毛文龙放下望远镜问。
「多少牲口和大车?」
「大帅,侦察旗大略数过,有驮马丶驴子丶骡子一万五千头左右,还有建奴的备马一万匹左右,都用来驮粮食。
每头牲口大约驮了一百到两百斤粮食。
大约有大车三千辆,用的都是平壤府丶黄海道抢来的耕牛和驮马丶骤子等牲口,每辆大车装了大约三十石粮食。
至于朝鲜青壮,可能有两万左右。」
「不惜畜力和人力啊。」
「是的大帅。
沿途随处可见累死冻死的牲口和朝鲜青壮,方圆数百里的野狼野狗都被吸引过来,远远地跟着,时不时能饱餐一顿。
建奴一边走,一边搜刮粮食丶牲口和青壮。侦察旗跟着走了十来天,看到建奴对牲口还好一些,每日有草有水,有时还加把豆子。
对朝鲜青壮,真的是牛马都不如,每天只是两碗稀饭。力气不支,或者生病了,立即杀死丢去荒野。
晚上就在野外露宿,生一堆火几十人围着,早上起来,总有一些人被冻死...」
毛文龙盯着远处如蚂蚁一般在山林间迤逾前进的队伍,眼晴里闪着光。
「建奴越是心急把粮食运回辽东,我们就越能抓住他们的痛处。」
「大帅,怎麽打,请下令吧。」
「有德,跟着来的是骑兵第一和第二团?」
「是的大帅,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老弟兄了。」
「都是跟建奴有血仇的弟兄。
传令下去,现在有仇报仇丶有怨报怨的机会来了,兄弟们不要惜命。此战后,皇上有恩赐丶朝廷有抚恤,老夫也会散尽家资,不会亏待弟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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