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渔。
为什麽?
此前朕说过,收税的原则是以物徵税丶获利纳税。在创造出足够多的新财富情况下徵税,才是合理的。
普通百姓,男耕女织,种出一点米一点菜,砍的一点柴,纺的一点麻,织的一点布,拿到集市去卖,换钱勉强糊口,税吏二话不说拿走一大半的钱当成税。
这就是竭泽而渔。
一条运河上,还有长江上,密密麻麻的钞关和税卡,比水里的鱼还要多。从松江运一船布到武昌,除去运费,被钞关和税卡收去的税银,是松江进货时的布价一两倍。
这就是竭泽而渔。
这样的税收,只会让工商流通越来越禁,流通禁,经济就不活,经济不活,能创造的新财富就会越少,那麽税收得就越少。
恶性循环!
朱由校声音洪亮,众人听得入神。
「撤除所有的钞关丶税卡,就是破除工商流通的禁,让经济活起来,让财富流动起来,创造出更多的新财富,进而才能徵收到更多的财富..:」
听完后,黄道周抢先开口:「皇上,撤除所有钞关和税卡,搞活经济,让财富流动起来,那怎麽收税呢?
总不能寄托在那些商贾,获取丰厚的盈利后,主动来纳税吧?」
朱由校哈哈大笑,「你们相信有这麽大公无私的人吗?」
众人纷纷摇头。
朱由校却意味深长地说:「在名士大儒的文笔里,却有这样的人。」
众人对视一眼,皇上此话有点诛心啊。
朱由校继续解释:「刚才撤除钞关和税卡,落实的是获利纳税;撤除后如何徵税,那就要采取新的徵税手段,落实的是以物徵税。
关键点就是盯着货物。」
气氛逐渐活跃起来,「皇上,如何盯?」
「比如棉布,盯着松江府最大的几家棉布厂。
它们规模大,每月出产的棉布占市场一半以上,由于规模效应,成本比其它小棉布厂要大的多,利润也比别人高,主要税收就从他们身上出。」
有人异。
「皇上,松江府有这麽大的棉布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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