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魏忠贤这次没有穿戏袍,穿着一身斗牛服。
刘国华坐在旁边。
「魏公公,春天到了,我们要做事了。」
「说好的,你拿主意,我管杀人。怎麽做事,你说吧。」
「魏公公,叫你的东厂番子睁大眼晴,支着耳朵,盯着南京城,要是有秀才书生来告状..:
「怎麽着,杀了灭口?」
「不是!」刘国华盯着魏忠贤,「护住他。」
「护住他?」魏忠贤眼珠子转了转,「你的人?」
「对。」
「哦,护住他,叫他不要被人给灭了口。支持他一路打官司,声势越大越好。」
「对,就是这个道理。」
「好,休息两三个月,终于要干活了。刘先生,此时开工,有什麽讲究?」
「堵胤锡的江南织造局要开工了。」
魏忠贤眼珠子转了转,「江南织造局开工?这就对了,堵胤锡的那几个丝厂棉布厂,抢得都是江南缙绅世家们的买卖。
这些伪君子,什麽事都干得出来。
我们这是在响应堵胤锡,给江南缙绅世家找些事做,叫他们顾得了南京,顾不到上海?」
「对,就是这个意思。」
魏忠贤一甩袖子,觉得甚是无聊。
「要依咱家说,何必费这麽大的劲!
从咱家东厂里选些会飞檐走壁的好手,深夜潜入那些缙绅世家的府邸,埋上几套兵甲火器。对了,再学着话本戏文里,铸上一个大逆不道的印章,一块埋在他们家的后院里。
然后镇守太监府接到密报,有人谋逆!」
魏忠贤一拍桌子,兴奋到满脸涨红。
「咱家带着兵把这些家伙的府院一封,后院一挖,把证据挖出来,铁证如山啊!接下来往死审,什麽牛黄狗宝都能审出来!
最后就是结案上奏,满门抄斩丶家产抄没。咱家熟门熟路,干得十分利索!」
刘国华冷笑一声,「魏公公,你这是要逼反江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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