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拱手呵呵一笑:「孙制置使,还请见谅。老夫年近花甲,心有不甘,所以想多纳妾室,延续子嗣。
荒唐了些,还请孙制置使见谅!」
孙传庭正色道:「毛大帅,纳妾延续子嗣,乃人伦天理,无可厚非,只是晚辈不明,东江这麽多女子,毛大帅为何要纳沈家和陈家之女?」
毛文龙脸色一沉,「孙制置使此言何意?难道毛某纳得这两女,有什麽不应该吗?」
孙传庭说:「此前毛大帅感念圣恩浩荡,无以为报,喝令众养孙改回本性,重为大明军将,不再为毛家养孙。
孙某听闻,为毛大帅深明大义击节叫好。
可是深明大义的毛帅,为何今日又犯了糊涂!」
毛文龙脑子喻喻的,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什麽事做错了,可是脑子乱哄哄的,一时没想明白到底是什麽事,他上前一步,挽着孙传庭的手,诚恳又急切地说。
「伯雅,毛某老了,脑子容易糊涂,还请伯雅指正!」
看到毛文龙这般神态,孙传庭不由心里长舒一口气。
不愧是皇上看重的老将,虽然一身的毛病,但是关键时刻能站得住,脑子不会犯浑。
「毛帅,晚辈听闻你今日纳得两妾,分别是东江行司指挥金事兼总军需官陈继盛,以及东江行司指挥金事兼海防旅旅长沈世魁之女?」
「是的,老夫与两女早就情投意合..」
你个老不羞的,你多大年纪,人家女儿多大年纪,得叫你一声叔叔,不,少说也得是伯父,你居然跟她们情投意合?
孙传庭看着毛文龙浑浊的双眼里透着清澈的迷糊,知道他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开门见山地说:「毛帅,陈军需和沈旅长,不仅是大明军将,也是东江行司指挥事,毛帅你重要的部属。
你现在纳了两人之女为妾,旁人会不会说,毛帅这是要把东江行司变成毛家镇?
毛帅刚刚叫养孙们恢复本姓,重为大明武官,行了深明大义之举,怎麽今日又糊涂了?」
毛文龙跟跪着后退几步,坐回到座椅上,失魂落魄,喃喃地问:「此事,毛某确实糊涂了..
此事可有传到皇上的耳里?」
毛文龙把黄台吉打得灰头灰脸,立下大功,被明诏天下褒奖,他眼皮子一下子就高了,连山海关的孙承宗都不大看在眼里,也就对带人偷袭了辽阳渖阳的卢象升丶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