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扫了一眼,指着姜凡,「你管人事,你先说。」
「禀告堵太守,我们棉纺厂有职工九千六百人,其中女工八千七百人。
有七千五百人是东江和辽南运过来的辽东难民..:」
堵胤锡点点头:「辽民家破人亡,颠沛流离,有安身之所,糊口营生,已经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原本在松江各州县招募了男女工二千四百三十人,这两三月,有人造谣生事,还通过族里乡里施加压力,男女工请辞了两千二百人,我们就从两浙巡海都司海军家眷里招募了一部分,弥补空缺..:
目前我厂大部分职工都把棉纺厂当成自己的家,爱厂护厂,愿意与破坏厂子的贼人做斗争..,
护厂队报名时,都挤破头..:」
堵胤锡脸上浮出些许笑容:「那就好。人心稳定就是好事。
团结就是力量。
只要棉纺厂上下团结一心,全心全意维护工厂,保护工厂,我们就一定能与贼人斗争到底。
不过棉纺一厂大部分都是女工...八千七百人。我们不可能叫她们抛头露面。
她们能进厂当纺纱女工,已经饱受指责,备受压力...我们不能再给她们增加压力。
护厂的事,就交给九百名男工...」
许瀚文答:「太守,我们在九百名男工中,经过背景调查,体力测试,选拔了四百名护厂队员,请两浙巡海都司的军官负责训练..
只是堵太守,我们毕竟只是厂子,不是城池,护厂队只是民壮,不是军队,保护厂子的真正力量不能靠他们。」
堵胤锡立即答:「这个你放心。
我们不会让棉纺一厂孤军奋战。各方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来闹事。」
钱栋梁问:「太守,我们非得等他们来闹?为什麽不派官兵把他们抓起来再说?」
堵胤锡看着他答:「有些事不做,只是平常事,只有做了,才叫犯事,才叫罪行。就好比伤口,好的时候你下刀子,人家说你自残。
溃烂了,下刀子去,那就叫割烂肉疗伤。」
钱栋梁连连点头:「属下明白了。」
「你心里有底,给职工们宣传时就知道怎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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