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表面上大公至正,其实最为恋栈贪权。东林党在朝中的弄权党争,多是他在幕后兴风作浪。
现在东林党被摧毁殆尽,他也被绝了复起的门路,心有不甘,必生怨恨!」
李瑾眼晴一亮:「韩公,赵梦白为东林党巨,又执掌吏部数十年,故吏门生无数。
不如让他有怨报怨,有恨泄恨,大闹一场,也省得皇上盯上我们。」
韩警了他一眼,脸色微沉,「盯,还是会盯上我们的。
国朝各方势力,都在圣心里过了一遍,该过过秤的都要过过秤。
我们只要有人挡在前面,帮我们延缓时间,让我们能把隐患处置掉。」
李瑾心领神会,「韩公,学生心里有数。这些日子,学生找了些门路,跟洪彦演搭上了关系,攀了攀交情。」
韩赞许地点点头:「仲鲁,一定要记住了,我们只是借洪彦演的势,该动手还是要自己下手。
别人的刀好用,可难保那些人在临死之前,为求生机,胡乱攀咬!
切记,切记!」
李瑾郑重地答:「学生记住了。」
韩又交代道:「洪彦演此人,老夫打过交道,十分聪慧机敏,也懂得人情世故。
有些事,他知道轻重缓急。此次河东盐政之事,老夫去了一封私信,他十分识趣,悄悄遮掩了此事。」
「难怪到如此,此前甚嚣尘上的河东盐政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河东盐政之事,洪彦演在其中出了力,但更多的应该是杨涟跳出来。
他乃天下有名的直臣,纠集在陕官员和陕籍缙绅,联袂上疏,顶撞圣意,与江南遥遥呼应,震惊海内。
皇上不得不把目光转向他...」
李瑾呵呵一笑:「韩公神机妙算,轻轻一步棋,就让河东盐政之事得以缓解。杨涟,可真被他的大郎给坑惨了,一世清誉直名,毁于一旦!
韩公,听说杨大郎是被阮大城设计陷害的?」
「胡说八道,鸡蛋要是没缝,阮大城有三头六臂也没法让它长出蛆来。结案陈词说得清楚,阮大铖还没到陕西,杨大郎就开始舞弊营生了。
事已至此,不必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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