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死狗一样丢在街边沟渠里。
商铺被洗劫一空,金银布帛被哄抢一空...我们的人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守军,趁着夜色,从城墙上吊下来逃出来的。
老爷,小的觉得,李老爷是不是逼池仰圣逼得太紧了,逼得狗急跳墙了。」
韩摇了摇头,「李仲鲁只是一枚棋子,跟老夫一样,都被利用了。
李仲鲁可能被洪彦演利用了,老夫,却被皇上给耍了。」
韩连连苦笑,「老夫还以为皇上需要老臣收拾残局,这才自告奋勇,进京入阁。
现在才知道,皇上早就盯上了晋党和晋商,召老夫入京为首辅,只是为了稳住我们,不要狗急跳墙。
现在万事俱备,就等着我们跳墙了。」
韩九听不明白韩话里的意思,他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继续禀告情况。
「老爷,我们逃出来的人还说,泽州张光前张老爷也死在大同城。」
韩猛地站起来,大惊失色,「张尔荷!赵鹤亭!」
他浑浊的眼睛不停地转动,脸色变得铁青,破口大骂。
「赵鹤亭,你个老匹夫!
为了救你的东林党馀孽,居然把我们晋人推到火坑里去!」
可是骂了两句,他没有力气,颓废地坐回到椅子上,喘着气流着泪,心有不甘地说:「我晋人世代艰辛,辟在河山丶路蓝缕,跋涉山林丶以事天子,才有今日之欣盛。
赵鹤亭,你好狠毒的心思,为了你的东林党,居然不惜拉着我们玉石皆焚。」
等韩哭诉一会,慢慢平息,韩九又说:「老爷,我们逃出来的人还说,看到范永斗的长子范增州,出入代藩丶池仰圣和杨振威府上。」
「范永斗?」
韩不敢置信,「他派人联络这些人作甚!」
韩九知道一些内情,小心地问:「老爷,会不会是他知道什麽,于是抱着大家一块死?」
看到韩不出声,韩九继续说:「范永斗富可敌国,与大同三镇边军关系密切,也与池仰圣等文官,打得火热,还经常帮代藩办些事..:
小的一直在想,池仰圣可以笼络大同边军,但是代藩那边,由于外臣不得结交宗室藩王的祖制和国律,少有往来,怎麽就突然联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