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是再一想,这种事肯定是事先查得清清楚楚,皇上定了调子,锦衣卫才敢抓人,法司才敢会审。
但除国撤藩,削爵问斩,三藩宗室一律贬为庶民,这也太严重了吧,还拿不拿我们当宗亲?
曹化淳像是看透了十人的心思,笑着问:「诸位王爷,在场的王爷,除了潞藩丶福藩,其馀几位跟皇上隔着多少辈的亲了。
周礼有云,出五服不为亲,难不成同为太祖皇帝的子孙,各位还要世世代代的享福下去?
这大明江山是太祖皇帝打下来的,传给成祖丶仁宗丶宣宗...传承有序。
各位王爷,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大明江山是皇上的江山,诸位顶着祖先的牌位,吃了十几世的福禄,也该知足了,难不成还要再世世代代吃下去?
人不蛇吞象,会被贪婪反噬的。」
曹化淳拱拱手,「咱家念及各位祖先创业不易,传承至今也是艰难,好言相劝,言尽于此!
听与不听,就看各位的悟性和造化!
告辞!」
曹化淳扬身而去,看着他乘坐的马车隆隆远离,十位藩王有些不知所措。
一位身穿斗牛服的锦衣卫从军校群中走出来,笑眯眯地说:「各位王爷,在下锦衣卫都指挥使郭振明,现在由我来侍候诸位。
诸位王爷,请进吧!」
十位藩王面面相觑,脸色难看。
事到如今,不想进也只能进。
他们提起蟒袍衣襟,拾阶而上,怀着上坟的心情,走进了郁郁葱葱的护国寺,六月的阳光,晃得他们有些心慌。
天启七年六月的阳光,照在山西大地上,一片灿烂。
山西制置副使兼按察使梁之挺,站在平阳府解州司盐城,眺望南边不远处的解池。
阵阵清风吹来,带着微微卤水气息,扑打在他和身后两人的脸上。
「彝仲,」梁之挺对身后年轻那人说,「你在两浙盐政做了年多?」
「是的梁臬台,牧子先生天启六年奉诏接管两浙盐政,招募了学生为幕僚,协助他处理两浙盐政。「
「堵牧子推荐你来主持河东盐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