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说。「
朱由校轻轻叹了一口气,「是啊,信王是朕唯一的亲弟弟。
朕现在要改祖制,废除宗室列藩,连亲弟弟都不放过,天下人会不会说朕过于刻薄,后世人会不会说朕太过苛刻。
人心啊。
世人说话,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曹化淳连忙劝道:「些许聒噪,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朱由校摆了摆手,「朕殚精竭虑,革故鼎新,为的不就是让大明百姓站直腰,想说什麽就是什麽。
让华夏后代世人,可以肆意谈古论今...」
走了十几步,朱由校下定决心,「大伴。」
「奴婢在。」
「你去一趟信王府,他身边那些心里长草的狗东西,王德化丶杜勋丶杜之秩之流的都杀了,留个王承恩就好了。
再叫他写个奏章,就说德薄才疏,不敢就藩,恐乱地方,又徒耗百姓膏脂,请留京居住...「
曹化淳心领神会地说:「信王殿下乃皇上亲弟,当为天下诸藩亲王之表率。」
朱由校在前面摆了摆手。
弟弟,看在历史上你和王承恩在煤山上宁死不降,朕就留你们性命。
只不过,你们要好自为之!
在心里掂量好自为之的人,还有慈宁宫的郑氏。
她心有馀悸,在慈宁宫后殿坐下,心还砰碎乱跳。
胡尚宫端上一碗参汤呈到跟前,主动说:「娘娘,今晚寿皇殿的事,真是吓死人。」
郑氏拍了拍胸口,「是吓死人。
哀家才回过味来。李氏倒行逆施,筹谋这骇人谋逆之举,皇上会一点都不知道?
这宫里,不知道有他多少眼线啊。「
「娘娘,皇上故意演了这麽一出戏,意在娘娘?「
「哀家只是捎带着,估摸着,还是外朝那些狗屁倒灶的事。
你没听到吗?李氏是通过她弟弟,跟赵南星那伙人勾连上了。」
胡尚宫灵光一闪,「娘娘,可能还有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