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而今不同往日,八旗青壮兵丁少一个没了一个,很难再补充的。
正白旗丶正红旗和镶红旗,此前元气大伤,费尽力气,到现在也没有恢复多少。
一下子死了一千多,莽古尔泰恨不得扬起鞭子,把黄台吉狠狠抽几鞭子。
一个女人就想换自己这麽多旗丁!
阿敏和济尔哈朗对视一眼,脸色一变,想到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周文运说好的内应全没了。
这还不算什麽,刚才马兰峪关口的一幕,很明显是南朝有了应对,那就意味着自己掉进了南朝早就设好的圈套里。
两人转头四下张望,茫茫的滦河草原广袤无边,满是危机,仿佛到处藏着南朝的兵马,随时都会杀出来。
海固永被带到跟前,他的金钱老鼠辫被烧没了,只留下后脑勺一小撮焦黄的短发,左脸烧伤,起了好几个水泡。
右脸和额头黑乎乎的,下马跪倒在地上大哭道:「主子,我们中了南蛮子圈套。」
都看到了!
「不好,蒙古人跑了!」
有人惊惶地指着右翼说道。
那边是弼喇什丶拉斯喀布率领的四千喀喇沁骑兵,正像一群兔子,呼啦啦离开大队,向西边远处逃窜。
「混蛋!
塞其黑!
阿其那!」
莽古尔他对着那边破口大骂。
阿敏和济尔哈朗脸色更加难看。
弼喇什丶拉斯喀布率领的喀喇沁骑兵熟悉这一带的地形,没有他们做向导,自己的两万一千八旗兵马就成了瞎子聋子。
两人转头看着黄台吉,目光凶狠,十分不善。
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困境中来。
看到两位堂兄狰狞的面目,黄台吉心里也有些发虚,连忙说:「大贝勒,三贝勒,这个时候我们千万不要内讧。
回到辽东,我任两位贝勒处置。」
阿敏和济尔哈朗知道此时大家还需抱团,才能逃出生天。
阿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