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是你在算计朕,朕也在算计着你。
喀喇沁部是大明九边中最大的变数和隐患,你看到了,朕就看不到?
你派了不少奸细去那里,朕的镇抚司侦察局,理藩院蒙古局,还有新明通讯社丶文化宣讲队,不知道派了多少细作和探子去那里。
只是朕想不到,你如此果敢,发现大同有变故,大明在蓟州喀喇沁一线的兵力出现空虚,马上就发作。
不过你肯定也想不到,朕在你们内部,不仅有海东青,还有坐山虎和哮天犬!
你肯定更不会想到,大同之变完全是朕一手推动的,尽在掌握之中,要它起它就起,要它停它就停,不存在兵力被它牵制...
也好,大明外患中最如鲠在喉的那根刺,终于被拔掉了。
朱由校转过身来,对刘若愚说。
「刘若愚,起身,把每天早上你们叫醒朕的晨词,再叫遍!」
「遵旨。」
刘若愚站起身,气起丹田,大声喊道。
「天启皇帝!你忘了皇祖被欺丶辽土被窃的大辱吗?」
朱由校叉手放在胸前,大声答。
「朕,一刻也不敢忘啊!」
中气十足,发自肺腑,如洪钟一般清亮。
四艘海船徐徐靠上大沽码头,郑芝龙和谢兴国站在最大一艘一千五百料海船,「东海甲三号」船头上,眺望着大沽码头港区。
往来船只如织,靠岸停泊的桅杆如林,码头上熙熙攘攘,卸货的,上货的,运输货物的,数千人像一群有序的蚂蚁,围绕这些船只忙碌着。
「想不到年多没回来,沽港变得这麽热闹了。」
「看上去比天津城还要热闹。」
「不一定,大沽港变热闹了,天津城也跟着更繁华,那里不仅有运河码头,据说这一年多还建了不少工厂。」
「曰甲一说,我想起来了,堵制置使说过,京畿北有滦州,南有天津,北重南轻。
滦州全是什麽重工业,天津全是轻工业,一重一轻也不知道什麽意思。
只知道我们贩卖去东倭朝鲜的不少货品,都是天津出产,在江华岛和耽罗岛中转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