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肚子,就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去处,实在不行,你就去衙门,会有人帮你的。”
小孩呆怔地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蒸饼,他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茫然,到最后只能呆呆地看向赵端。
即使是已经恢复安宁的汴京,面前这位小娘子依旧是与众不同的。
白皙的肤色,修长的身形,还有那双从未被战火波及的眼神,明媚促狭。
她说话时,神采飞扬,若白日初出照屋梁,眼波流动间,好像画中美貌横生的神女一样。
人群也议论纷纷,一个个交头接耳,不知赵端的打算。
赵端得意叉腰坏笑:“是不是被我感动坏了。”
那小男孩突然扑通一声直直跪下。
赵端却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结果不小心踩到后面的周岚,周岚这个没用的东西也跟着尖叫,又把赵端吓了一跳,她像只小蚂蚁被吓得来来回回在原地跳了一段舞。
张三啧了一声,把赵端拉了过来,顺便用刀尖把绣花枕头捅走。
原本还颇有感动的气氛瞬间被一扫而空。
小男孩捧着蒸饼不知所措。
自觉丢脸的赵端气得直骂周岚,周岚也委屈,嘴巴又张又合,不敢辩解。
张三依旧沉默,只是牢牢扶着赵端。
大街上的人见状都发出友善的笑声。
“这小子倒是走运了。”买饮子的老板对着隔壁的摊贩羡慕说道。
自来沉舟侧畔千帆过,东日高升万物落,寂静许久的汴水终于再一次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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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当真仁慈。”不远处的宗泽沉默看着街上的闹剧,欣慰说道。
慕容尚宫站在树影下,含笑地看着小脸气得通红的公主,一直严苛的面容再此刻摇曳的光晕下也跟着温柔起来。
“如今汴京源源不断有人回来,他们都是听闻公主恩泽才愿意来的。”宗泽收回视线,笑说着,“公主仁德,响彻河北。”
慕容尚宫垂眸不语。
“自来就没有固若金汤的朝政,此番金军回去自有利益要分配,又据线报说斡鲁补病亡,他是阿骨打的二子,是金国真正的掌权人之一,他一死,金军内部大乱,这正是壮大我们的时机,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