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死吧!”
“唉……”
周鹏兴一脸烦躁,长叹一声后,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厌恶,一脚将她踢开,警告道:“这就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以后他要是再敢惹祸,哪怕死在我面前,老子也不会多看一眼!”
说罢,他朝着院外大声喊道:“马老六,叫人,去东昌码头!”
“是大人!”
门外候命的府兵,立即小跑着出去叫人。
紧接着,周鹏兴懒得去管哭哭啼啼的妻子,转身回屋,取下后墙上悬挂的长剑,准备亲自去一趟码头。
刚走两步,他的身影稍稍一顿,转头望向藏着灵石的暗格。
那可是他当下最为宝贵的财富,万万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为了保险起见,周鹏兴再次打开暗格,将那个木盒装进刚刚购置的储物袋当中,悬挂腰间。
这些宝贝疙瘩,只有带在身上,他才能安心。
……
天黑了,由于宵禁的缘故,茶馆即将打烊。
在窗口坐了一天的李沉海,准备去隔壁巷子找个角落,继续盯着周家。
谁料,他这边刚结完账,周鹏兴骑着马冲了出来,身后呼呼啦啦跟着几十名携带兵刃的府兵,直奔城外而去。
结合之前听到的传闻,李沉海立马来了精神,丢下一块碎银子匆忙追了出去。
夜幕下,空旷的街道上没有几道身影。
周鹏兴策马在前,那些兵卒们只能跟在后边依靠双腿追赶。
因此,队伍行进的度并不算快。
李沉海紧跟在人群后方,借助灵力辅助,在街道两旁房顶快移动,飘逸的身影每一次落地,都宛如羽毛一般轻盈。
不多时,队伍来到城门前,周鹏兴作为府兵掌案,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文书证明,轻而易举便可出城。
为了不惊动目标,李沉海催动体内灵力,一个闪身飞跃足有五六丈之高的城墙,落在城外树梢之上。
看着周鹏兴等人策马扬鞭,直奔东昌码头,李沉海反而不怎么着急了,慢悠悠跟上队伍,打算到了地方趁乱动手。
这样一来,周鹏兴的死完全可以栽赃在孙家头上。
嗒嗒嗒嗒嗒……
马儿沿着官道一路疾驰,途中,周鹏兴不断挥舞马鞭,也不管后边的府兵能不能追上,一心只想快点到达码头。
说到底,周子明是他的亲儿子,辛辛苦苦养育十几年,平日里打归打骂归骂,可那毕竟是他周家血脉。
如果这孩子今天死在孙家人手里,那这仇可真是结大啦。
就算是县太爷过来说和,他周鹏兴也未必会给面子。
“驾!”
约莫一盏茶时间,周鹏兴远远望去已经能够看到东昌码头亮起的火光。
挂念儿子安危的他,没有时间等待大部队到来,当即扬起马鞭,孤身一人冲向码头。
唏律律……
码头前,卸货站。
奔袭许久的马儿被他猛一扯缰绳,出异常刺耳的嘶鸣声。
此刻,整个码头静悄悄一片,货站中央搭起一个简易凉亭。
这会儿,孙昭北带着一伙人正在嘻嘻哈哈喝酒聊天。
酒桌下,一名满脸鲜血,被打的遍地鳞伤的少年郎,像条狗一样被拴在桌子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