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到自己家来,但这都不重要。
看在一千两银子的份上,把这套破宅子给他们都行。
“不必了。”
卢清插上院门,慢步在院子里四处张望观察。
确认屋里没有其他人后,笑吟吟的招招手,将二人叫到面前。
“二位兄弟,能不能给我仔细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方二具体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有几个人知道这事?”
“嗨,这还能怎么死,冻死的呗。”
不等矮个子青年回答,牛大胆咧着嘴一边笑一边解释:“大冷天的,没等到过年,他就……”
“你埋得人?”
卢清表情突变,冷厉的眼神远比刀子更具杀伤力,只是轻轻一瞥,便令牛大胆立即闭嘴,不敢多说一句话。
“说,给我仔仔细细,说个明明白白!”
“让你说话呢!”
牛大胆踹了一脚身边青年,极其隐晦的递给他一个眼神:“说清楚,说仔细!”
“是,我,我说……”
青年低着头,一脸苦瓜相,畏畏缩缩的思量片刻,开始按照编好的台词阐述:“那,那天应该是腊月二十四。”
“当时天都黑了,方二也没回来,我以为他是找到地方住了,就没在意。”
“结果第二天早上,我出门讨饭时,看见他就躺在路中间,人已经冻硬了。”
“这事都有谁知道,是你一个人埋得吗?”
卢清表情严肃,继续喝问道。
“就我自己知道。”
青年目露思索之意,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当时就我们俩在土地庙里过夜,也是我一个人埋得。”
“何时埋得,有没有人看见?”
卢清继续问道。
“没有!”
青年顺着话茬,极为流畅的回应道:“当时现就给埋了,冰天雪地的哪有人出来,就我自己埋的。”
“好好好……”
得到肯定答复的卢清,突然笑了起来。
以为顺利过关的牛大胆,正想上前卖卖惨,说说自己的不容易,准备继续要点钱时,就见一道亮光自面前闪过。
不等他看清楚怎么回事,矮个子青年的右臂,径直被切削落地。
滚烫的热血喷涌而出,不偏不倚呲了牛大胆一脸。
如此突然的袭击,致使所有人全都愣在原地。
“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没了!
!”
当掺杂着痛苦与哀嚎的嘶吼声在院内响起这一刻,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望着倒在地上不停打滚,异常痛苦的青年,牛大胆伸长脖子咽了口唾沫,只觉一股凉气自脚底板升起,直冲后脑勺。
此刻,他已无暇顾及小弟的生死,呆滞的眼神被恐惧完全占据,已经麻痹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任凭他如何拍打,就是不肯挪动一步。
“大,大哥……”
良久,牛大胆带着哭腔,止不住的求饶道。
“大哥,我们已经说了实话,你为什么还要伤人!”
“说实话?”
卢清拎着宝剑逼近正在哀嚎的青年,冷笑道:“冰天雪地,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灾民,会去埋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