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锈蚀的铁门出垂死般的呻吟,声音像生锈的铁锯在姜星海耳膜上来回拉扯。
烟尘裹挟着铁锈簌簌坠落,两名铁塔般的身影从闸门后缓缓显现。
他们裸露的臂膀布满蚯蚓状的青筋,古铜色皮肤下肌肉如活物般隆起,脖颈处暴起的血管几乎要刺破皮肤。
姜星海瞳孔猛地收缩,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望着眼前情景。
精铁闸门在巨力下缓缓上升,两名壮汉们将布满老茧的肩头当做支撑点,毫不费力扛着数千斤重的闸门,稳稳立住。
紧接着,已经从牢房里提出来的姜明轩被人提着脖领带出来。
此刻,不可一世的姜大少,披头散,表情呆滞,身上的衣物都被扒了个干净,只剩下一层贴身的衬衣,沾满各种杂草污渍。
经过一天一夜的囚禁,他的精神世界已经被彻底崩溃。
哪怕没有遭受过非人的折磨,他仍旧无法从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中醒过来。
这一天时间,绝对算是他人生中最为灰暗的时刻。
牢房内无时无刻不在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喊声。
他曾亲眼看见,这些土匪提着一名又一名肉票从他的牢房前走过。
地面拖过的血迹在那幽暗潮湿的环境下,远比任何刑具更有冲击力。
当那些人进入牢房,将他身上的所有财物,衣服全都扒光,当身体接触到冰凉的地面,摸到墙角稻草下,那截腐烂腥臭的手臂时,姜明轩彻底崩溃。
整个人直接被吓傻!
曾几何时,他觉得自己算是一个心狠手辣,蛇蝎心肠之辈。
直到见识这些土匪的手段,看到他们一双双冷漠,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神后,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差距。
或许,在那些人眼里,早就没有了生杀夺予时的快感,各种刑具施加之下,杀人可能还没有杀头猪费劲。
“钱货两清,你们可以走啦!”
姜明轩被扔在老父亲身前,呆滞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一般,连话都不会说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姜星海俯身抱住儿子,悲愤交加之下,怒视着周围土匪。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在要求的时间付了赎金,为什么要折磨我儿子!”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
那名负责提人的土匪止住脚步,冷漠的眼神扫向父子二人:“这小子可没有受过刑。”
“是他自己承受能力差,被吓得失了神。”
“你要是不信可以检查一下,他身上压根没有伤!”
“胡说八道!”
姜星海抱着软趴趴没有生气的儿子,伸手去掀他的衣服,结果现,真就和那人说的一样。
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皮外伤,压根找不到任何用刑的痕迹。
“别他妈在这废话,跟土匪讲道理,你他娘真是好胆!”
六叔抱着装有灵石的箱子,锁上身后木屋,冷笑道:“把他们扔下山,少在这哭哭啼啼的惹人烦。”
“通知下去,从明天开始姜家的过路费涨到二十块灵石,付不起钱就永远在青河县憋着!”
……
一刻钟后,六叔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