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雪花再次洋洋洒洒飘落。
前院内,作坊里的活计已经停了。
所有长工都被遣散回家,躲避严寒。
这段时间,一直到过年,清肠丸全都免费相送。
只要你有这方面的需求,找上门来,李沉海就会免费送上几颗。
赚不赚钱不重要,就是图个心安,帮帮邻里街坊而已。
“爹,爹你看我堆的雪人!”
宽敞的前院,裹着棉衣棉帽的丰收,像条撒了欢的野狗,也不嫌冷,在院里闹腾个不停。
他的面前,一个歪七扭八,松松散散的雪人,活像是刚拉出来的粑粑,又被人踩了一脚。
已经不能用难看和丑形容了,简直就是对雪的亵渎。
坐在棚子底下嗑瓜子的李沉海,笑眯眯的瞧着小家伙,找出一块红布条往雪人脖子上系,一边忙活,一边问道:“爹,你看像不像娘?她也有件红袄子。”
“哈哈哈……”
李沉海低头看了看,当即大笑不已,随手弹出一个花生壳,细微的灵力没入其中,以极快的度来到雪人近前。
下一秒,当花生壳射进雪人当中时,就听“嘭”
的一声,丰收堆了半天的“亲娘”
直接炸的稀碎。
“喔!”
距离最近的丰收,被老爹这一手绝技惊得张着小嘴,哪怕冰凉的雪渣糊在脸上,这小子都没在意。
“爹,你太厉害了,我以后也能学吗?”
“可以!”
李沉海拍拍手起身,冒着雪来到院子中央,挽起袖子准备陪儿子玩会。
“看我给你堆个娘出来!”
“我来帮你!”
丰收闻言,屁颠屁颠的抓着木掀准备铲雪。
“不用,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李沉海轻轻一笑,挥手间灵力搅动地面积雪,形成一道一人多高的小旋涡。
银白色的雪旋涡在李沉海掌心飞旋转,细碎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将丰收的小脸映得忽明忽暗。
小家伙攥着木掀站在三步开外,鼻尖冻得通红,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父亲。
只见那些雪花经过灵力的一重重凝练挤压,迅形成一块一人多高,长方形雪砖立在院子中央。
这时,李沉海拍拍储物袋取出一把类似唐刀的神兵。
唐刀状神兵甫一出鞘,刃身便腾起凛冽寒气,与周遭的冰雪气息相互呼应。
李沉海手腕轻转,刀锋如灵蛇游走,在雪砖表面刻下第一道纹路。
顿时,细碎的雪沫如银蝶纷飞,每一片都折射着奇异的光芒,在半空悬浮片刻后,散做漫天晶莹光点。
丰收看得目瞪口呆,小脸上满是崇拜:“爹,你好厉害!
这刀怎么那么听话?”
他忍不住向前凑了凑,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凇,沾在睫毛上。
李沉海专注于雕刻,嘴角却噙着温柔笑意。
随着刀锋不断深入,雪砖逐渐显现出女子的轮廓,飘逸的长、精致的裙裾一一成型。
当他刻到面容时,动作愈轻柔,刀尖在雪面上轻轻点过,那双眉眼便仿佛有了生命,盈盈含情。
不消多时,当最后一刀离开雪人之时。
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