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厉害,小小年纪便熟练掌握珠算等技巧,店里账目被他盘的一清二楚,分毫不差。”
老赵带着欣喜的笑意,俯身汇报道。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都不相信,这孩子竟然那么厉害。
一个月的账目听着不多,但要是认认真真盘一遍,没有一个多时辰根本完不成。
可这小子不一样,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手里算盘扒拉的比账房先生都利索,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把所有账目盘查清楚。
并且能够做到分毫不差,一点失误都没出现。
要知道,他可才六岁。
寻常人家的孩子,六岁还不会读书写字呢,这小子就能经管这么大的账目。
这天分,可不是一般的高。
“你可别夸他啦,这孩子不禁夸,一听好话就脚底板飘。”
李沉海掩去眼底的喜色,从篮子里拿出两只芬香扑鼻的乳鸽,递给老赵:“刚出锅的,带回家给孩子尝尝。”
“呵呵呵,谢谢东家。”
老赵拄着拐杖,浑浊的眼眸中涌现一抹感动。
自从李家接手铺子之后,他才算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仁义”
不管是待人接物,还是店里的大事小情,李家两口子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
哪怕是最底层的小伙计,他们也是一视同仁,没有区别对待过。
包括过年时的红包也是一样,所有人全部都是一两银子,不会因为你是掌柜的就多给,小伙计就不给。
这般仁义,讲究的东家,走遍整个青河县,也找不到第二家。
“好了爹,咱们回家吧。”
李仁心抱着几本泛黄的老书,小脸洋溢着满足笑容。
“走吧。”
李沉海牵着他的手,爷俩沿着街道缓缓向前。
“你大哥突破了,我是不是要给他买点礼物庆祝一下?”
“那你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也要买点?”
“你小孩买什么,再说了,你也没钱。”
“我有钱,我过年时的红包都没用过,要不,我给大哥买双鞋吧,步步高升。”
“你懂得还不少,知道步步高升什么意思吗?”
“当然知道,就是指一个人事业或者地位逐步攀升,每一步都比前一步高,娘跟我讲过的。”
……
一天后,清晨时分。
京城,武康皇宫外,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将巍峨的宫墙切割成墨色剪影。
大街上,权贵车马停放整齐,巡城卫的玄甲铁骑列队而过,甲叶摩擦声混着马蹄脆响,在这空荡的街面回荡。
宫门前,一名较为富态的老太监佝偻着腰,正用麈尾拂去铜狮基座上的灰尘。
眼角的皱纹里嵌着常年积攒的油垢,明黄宫绦下露出的蟒纹玉带已磨得亮。
作为宫内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刘安七岁入宫,伺候过两朝天子,且都被视为心腹。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在这种高压之下,他却能近百年如一日稳居权宦之位,靠的可不只是谄媚,还需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行。
“嗒嗒嗒……”
密集的马蹄声自大街尽头炸开,一架青布四驱马车冲破晨雾疾驰而来。
车辕两侧各立着六名玄衣卫,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