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看你没有得逞,准备略施小惩后放走,现在看来,你这种没有实话的贼人,压根不配活在这世上!”
锵——!
话音落,孙昭北提起地上长枪,枪尖抵住男人眉心,森冷的寒意瞬间麻痹他的肉身。
“没有没有,二位爷爷,我所说句句属实,绝对没有一句谎言!”
男人被吓得面色涨红,慌乱之余,开始竹筒倒豆子将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二位有所不知,悬壶仙坊早就不复往日辉煌,自八年前庆王府老三死后,他们就失去了灵药供给!”
“一个炼丹宗门,缺少基础灵药供给,这是多么可笑的事。”
“可偏偏就生在了悬壶仙坊,就是这么回事!”
“荒唐!”
对于他的言论,李沉海虽然不相信,但还是想听听他能扯出什么花来:“照你这么说,悬壶仙坊数万亩药园,种的都是庄稼不成?”
“大爷有所不知,种的确实是灵药,但都是一些特定年份的珍稀灵植。”
中年男哭丧着脸,眼底尽是慌乱与对活着的渴望。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继续说道。
“十几年前,悬壶仙坊灵药种植面积不到一万亩,且八成以上都是特定年份的灵药,不到时间根本不能动。”
“余下一些普通灵药,压根不够日常炼丹消耗。”
“您是种药的,应该也能明白炼丹的成功率有多低。”
“那时候宗门没钱,也买不起外边的高价灵药,只能跟庆王府老三合作,他出药,我们炼丹,所获利润按比例分成。”
“可谁能想到,老三倒得这么快,他一死,宗门再次失去灵药供应,只能倾尽所有购置几条灵脉,从头开始种植。”
“你这话有漏洞!”
听了一会儿的孙昭北,枪尖再次向前探一分,险些刺破男人眉心:“既然有钱买灵脉种地,为啥不抽出一部分钱去别的州购置灵药。”
“整个武康国,炼丹宗门可不止悬壶仙坊一家,大面积种药的势力更是比比皆是。”
闻听此言,男人眼神黯淡几分,轻声叹息道。
“二爷有所不知,悬壶仙坊跟别的势力不一样,早年间宗门老祖曾与武康皇族生过争斗,虽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
“但这事还是被不少人熟知,这些年,不管是种药的大户还是别的炼丹势力,一听到悬壶仙坊立刻敬而远之,不愿意打交道。”
“不是我们不想买,而是花钱都买不到想要的东西。”
“哪怕是开辟药园的灵脉,都是从别人手里高价买的,从始至终都没敢提悬壶仙坊,就怕人家反悔不卖。”
“呵,照你这么说,悬壶仙坊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李沉海搓着下巴冷笑连连。
“连最基础的灵药都弄不到,你们还炼什么丹,就算炼出来,有人会买吗?”
男人面色再次一垮,心中那抹凄凉在此刻无限放大。
李沉海说的没错,这就是悬壶仙坊近些年遇到的麻烦。
不仅买不到灵药,就连炼出来的丹药都卖不出去!
哪怕比市价低,都没人敢过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