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着他的手腕:“王爷言重了,你可是千金之躯,向我行礼,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一旁,李仁心与坐在身前的孙昭北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嗤笑。
该说不说,人家这王位不白坐,就这心性远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
身为皇室亲王,竟然弯腰屈尊向一个普通修士行大礼,这事不管让谁看见,恐怕都会惊掉下巴。
“应该的,李兄要是不受这个礼,吾心难安!”
吴灏洋面露愧疚之情,执意要向他行礼告罪。
做戏就要做足,尽管现场所有人都知道是做戏,但这出戏还是要演下去。
这么一来,以后李家想要以此为借口,他就有话说了。
身为皇室亲王,人家能够放下身份和颜面行此大礼,已经足够抹平之前所有的不足。
倘若李家再提过往之事,那就是他们不懂事了。
“王爷,你要是再这么折煞草民,我可要送客啦!”
李沉海故作不满地拔高一个语调,紧紧抓着他的手腕,面色冷的吓人:“不过些许小事,说开了也就没事啦,你我之间的关系,还用行此大礼?”
眼看戏演的差不多了,李仁心也在这时起身上前劝说。
“是啊王爷,此事已经了却,咱们就不要聊这些不开心的了。”
“我爹是什么人你也清楚,不管到什么时候,他的脑袋肯定不糊涂!”
“唉……”
吴灏洋扼腕叹息,满脸自责神态,一个劲地摇着头:“惭愧呀……”
“那天赵太吉回去禀告的时候,我真是觉得愧对李兄和嫂子的支持,这张脸都给丢尽了……”
“行了别说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两截穿衣三绺梳头,哪懂得这些东西,无非是一时气恼,不管不顾张嘴就来,你都犯不着在意这点小事。”
李沉海拍拍他的胳膊,不停劝慰道。
说实话,这种虚伪到极致的交流方式,真他娘的累!
你也知道是假的,他也知道是假的,可还是要装作啥不知道继续演下去!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想让儿子从军当官的原因之一,混迹朝堂的这帮人一肚子心眼,远比战场厮杀还要凶险,跟他们朝夕相伴不是一般的累。
“也罢,事已至此,再说也没什么意义,以后若是再有不开眼的过来滋扰,李兄尽管开口,不管他是谁,都别想走出京南路。”
吴灏洋扶着茶杯,轻声叹息道。
这话听着像是道歉补偿,实则是一种更隐晦的捆绑和试探,是要将李家的利益与王府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李沉海眼神出现些许变化,听出弦外之音的他哈哈一笑,摆手道:“感谢王爷的支持,不过,此次事件过后,想来应该不会再有人上门闹事。”
“再者说,李家做的都是本分生意,真有不识趣的过来找麻烦,大可按照律法章程办事。”
“他再大,也大不过王朝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