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寒风呼啸,寂静街道上,几乎每个背风的墙角都会有不少灾民蜷缩。
为了抵御这场提前到来的严寒,他们只能采用抱团取暖的方式,为那具冰凉的身子汲取一丝暖意。
城外三十里,一处高墙大院内亮起烛火。
窗外冷风呼啸,屋内却是燃起炭火温暖如春。
“倒酒倒酒,快点!
!”
八仙桌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一只刚刚出锅的烧鸡,散诱人的香味,在这个时候远比银钱更具吸引力。
三名身形健硕,满脸横肉的汉子围着桌子大快朵颐,对面还站着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身材略显较小的姑娘。
这孩子一身细绸棉袄,白嫩的小脸挂着泪痕,手里紧紧握着酒壶,身子还在一个劲地颤抖。
桌子对面墙角,四个青壮年被捆的像是粽子一样,嘴里还塞着布条防止出声音,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同样被绑着的小老头,一双浑浊的老眼,望着桌上那些酒肉,尽是说不出的心疼。
“让你倒酒听见没有,磨磨蹭蹭等什么呢!”
三人当中,一名披头散,嗓音粗犷如闷雷,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的恶匪,猛地一拍桌子,给那丫头吓得一激灵,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滴。
但她不敢哭出声,还要强忍着心底的恐惧上前为他们倒酒。
这帮人说了,只图财不害命,只要他们听话不闹腾,吃饱喝足就会走。
至于是真是假,这就不得而知了。
“菜呢!”
酒刚倒上,又一名汉子扯着嗓子催促个不停。
这几个小子是附近有名的劫匪,别管是商队还是乡下的土财主,只要被他们盯上,就没有能跑掉的。
最近这段日子到处都是灾民,他们的生意也不好做,为了筹集银钱潇洒地过日子,他们联合附近土匪队伍,劫了一批朝廷的粮食。
本以为做完这趟生意能够快活一段时间,谁成想,押运队伍中有几个高手,双方刚一接触就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人露了脸,被官家的人记住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东西没抢到,还死了不少兄弟,最重要的是,露脸的人还被官府了通缉令。
走投无路的他们只能往外跑,准备找个地方安顿一晚,吃饱喝足后远走高飞。
眼前这家土财主运气不怎么好,成了他们今晚劫掠的对象,伺候吃喝是小事,就怕这群畜生吃饱喝足后还要杀人。
真要是那样的话,今天可算是撞到了死劫!
“来了来了,菜来了……”
院外,一名老妇人端着刚刚出锅的炖肉着急忙慌地跑来。
今天可给她心疼坏了,家里的鸡鸭鱼,包括养了一年多的猪都被这帮畜生嚯嚯个遍。
大灾之年本就不好过,还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如果不是挂念孩子,老太太想死的心都有了。
“放下放下!”
三名恶匪吃的满嘴流油,眼巴巴地望着盘子里的肉。
这帮人挺谨慎,没有第一时间下筷子,而是将目光投向桌子前的小丫头,让她先尝。
他们怕老太婆在里边下药,只有这孩子吃过,他们才会动筷。
已经尝过好几次的丫头,察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