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丁大叔身后,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白风荷却像走了一生一样,等走过那段悬崖,她才发现自己后背湿透了,福宝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丁大叔弯腰揉着自己的大腿,看来,他并不像自己表现得那样淡定。
前面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瘪瘪嘴,很是不屑,这些人一看就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
白风荷弯腰安抚福宝,好不容易才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她这才跟着前面的人往前继续走,刚迈开腿,一股酸软传来,她差点没站住,福宝赶紧扶了她一把,等白风荷站稳,她用袖子横擦了一把眼泪,“夫人,你小心点。”说完,自己愧疚不已,夫人挺着大肚子都不害怕,自己好好的,什么问题都没有,还要夫人安慰,真是羞死人了。
丁大叔对白风荷不由得刮目相看,这小姑娘十分坚强,从认识到第一天到现在,从来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哪怕是叙述自己丈夫失踪,也没见她多伤心,那时候他还以为她有点心硬,现在才知道,她不是不伤心,不是不害怕,只不过都被她掩藏起来了,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又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白风荷才看到几处房屋建筑,全部清一色的木质房子,藏在一颗颗大树下,不注意看的话,很难发现。
白风荷他们进了村之后,身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男女老少,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他们都穿着粗制的麻布衣裳,没有穿鞋子,不管男女,身上不是别着一把刀就是挂着弓箭,就连小孩手中也拿了弹弓。
这是一个十分彪悍的村子,白风荷暗暗在心里下了结论。
“家祥,你怎么把他们给带出来了?丢下鹰嘴岩就行了,怎么还把外人带出来了?”
“是啊,我们村从不让外人进入,他们怎么还在村里光明正大经过?”
“可得小心些啊,别是坏人!”
“……”
白风荷心头一凛,听他们的话,似乎以前也有外人进来,但他们一般都会把人丢下鹰嘴岩,那么高的悬崖,丢下去肯定不会活命。
那个叫家祥的男人此刻十分憨厚的样子,他挠挠头,对大家伙说道:“我也知道啊,可主子……主子非要见他们,我们也没办法,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家祥把白风荷他们带到此处最大一栋木质房子前停下了脚步,白风荷暗自咂舌,乖乖,这栋房子工程量不小,首先房子是斜建在山腰上,正门建造得十分宏伟,尽管没有精致刷漆,但雕工精湛,绝非一般木匠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