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亲自坐镇,督促新公司的筹建工作,确保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另一方面,他频繁地召集那十一位工人代表开会,向他们通报最新的进展,解释当前的困境,倾听他们的意见。
他要做的,不仅仅是给他们股份,更是要培养他们的“主人翁”
意识。
他深知,这股由数千个家庭拧成的力量,才是他最坚实的底牌。
这天中午,陈净正在钢厂的食堂里,和几个老工人代表坐在一起,吃着简单的四菜一汤。
“陈书记,你说,京城来的大领导,真的会同意我们的法子?”
白苍苍的老钳工,也是监督委员会的主任,有些担忧地问道。
陈净夹了一筷子青菜,笑着说:“王大爷,您放心。
咱们这个法子,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百姓,中间还能让企业展,是三方共赢的好事。
好事,国家没有理由不支持。
他们现在只是需要时间研究研究,毕竟是新事物嘛。”
他用最朴素的语言,安抚着众人的心。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陈净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是胡知之。
他走到食堂外一个安静的角落,接通了电话。
“你还好吧?我看到新闻了。”
电话那头,胡知之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关切。
显然,她看到的,不是公开布的新闻,而是来自某些特殊渠道的信息。
“我没事,好得很。”
陈净的声音带着笑意,“一点小场面而已。”
“小场面?我爷爷说,你这是在刀尖上跳舞,捅了马蜂窝了。”
胡知之的语气有些嗔怪,但更多的是骄傲,“不过他又说,你这支舞跳得很高明,让他都开了眼界。”
陈净心中一动:“老爷子也知道了?”
“何止是知道。”
胡知之压低了声音,“新华社李记者写的那篇内参,今天早上,就放在了我爷爷的案头。
听秘书说,爷爷看得很仔细,还用红笔画了好几处。”
果然!
陈净压抑住内心的激动。
他这步棋,最关键的一环,就是看这篇内呈,能不能递到真正能做主的人面前。
胡知之的爷爷,那位站在权力金字塔顶端的老人,他的关注,比十个王部长的分量都要重。
“陈净,”
胡知之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爷爷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你说。”
“他说:‘探索是好事,但莫要成了孤例’。”
探索是好事,但莫要成了孤例。
陈净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眼睛越来越亮。
这不仅仅是一句提点,更是一种态度,一种期许!
“孤例”
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如果“湖洪模式”
仅仅是湖洪县的一个特例,那它的政治价值就大打折扣。
但如果它能被证明具有普遍的推广价值,能为全国成千上万个类似困境的企业,提供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那它的意义,将是颠覆性的!
这是在点拨他,要把格局再放大!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