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慕尼黑,四季凯宾斯基酒店。
凌晨三点,套房的客厅里却亮如白昼。
一个年约六旬,身着手工定制西装,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华人男子,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沉睡的城市。
他就是陈净口中的“港城老李”
——李兆天。
他的身后,一个由顶级律师、会计师、并购专家和物流规划师组成的“突击队”
正在高效地运转。
桌上铺满了关于“施耐德精密陶瓷工坊”
的所有资料,从财务报表到技术专利,再到格哈特·施耐德本人的性格分析、生活习惯,甚至他最爱喝的黑啤酒品牌。
“老板的指令很明确。”
李兆天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丝港城口音的普通话,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我们不是来谈判的,我们是来‘搬家’的。
用最快的度,解决他所有的问题;用最无法拒绝的条件,打消他所有的疑虑。
vl的反应时间,最多只有48小时。
所以,我们的行动时间,只有24小时。”
他转过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记住,我们要的不是一家公司,而是一个技术火种,和传承这个火种的人。
钱,是最不重要的成本。”
“明白!”
所有人齐声应道。
……
巴伐利亚州,一处偏僻的小镇。
天刚蒙蒙亮,格哈特·施耐德的作坊里已经响起了机器的轰鸣。
这位七十二岁的老人,脸上刻满了岁月的风霜和德意志工匠特有的固执,正亲自打磨着一块样品。
他的作坊,是他祖父传下来的,这里曾是欧洲王室定制瓷器的骄傲。
而现在,只剩下冰冷的机器和催债的银行账单。
“砰砰砰!”
粗暴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门口站着的是德意志银行的客户经理赫尔曼,身后还跟着两名穿着黑西服、神情不善的壮汉。
“施耐德先生,”
赫尔曼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冰冷,“最后通牒的期限已经过了。
如果您今天再无法偿还3oo万欧元的贷款,我们只能启动破产清算程序,查封你这里的一切。”
施耐德的身体晃了一下,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陶瓷件,那几乎是他一生的心血。
他愤怒地咆哮道:“你们这群吸血鬼!
你们明知道我的技术是世界顶级的!
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
“时间就是金钱,老先生。”
赫尔曼冷漠地打断他,“而你,两者都没有。”
就在施耐德感到一阵绝望,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时,几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作坊门口。
车门打开,李兆天在一群专业人士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进来。
他看都没看银行经理一眼,径直走到施耐德面前,微微鞠躬。
“施耐德先生,早上好。
我是李兆天,来自中国的朋友。”
他身后的一位金女律师微笑着上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银行经理赫尔曼:“先生,这里是德意志银行苏黎世分行开具的本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