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
重点是境外账户和无法解释的大额现金流动。”
陈净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同时,把马文列为头号嫌疑人。”
“影子”
微微一愣:“马文?网络安全工程师,二十七岁,履历很干净。
为什么是他?”
“直觉。”
陈净淡淡地说道,“或者说,是一种对人性的预判。
这三十七个人里,老院士们一生清誉,不可能自毁长城;博士生们前途无量,正是为理想奋斗的时候;刘建军那种老油条,刚被敲打过,不敢再犯。
只有像马文这样,身处要职却又自觉怀才不遇的年轻人,最容易被金钱腐蚀。
他看到了红榜上的辉煌,却没有自己的份,心理最容易失衡。”
“影子”
沉默了。
他习惯于依赖证据和情报,而陈净的判断,则更像一门玄学。
但不知为何,他选择相信。
与此同时,被困在数据中心b区的马文,正经历着人生中最漫长的煎熬。
那笔巨款带来的狂喜,早已被镜片碎裂时的巨响彻底击碎。
他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些穿着便衣、眼神冰冷的“影子”
成员一次次走过,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他不敢与任何人交流,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他一遍遍地在脑海中复盘自己的操作,确信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
他就像一个在黑暗森林里点燃了火把的孩子,以为能照亮前路,却不知那火光早已引来了无数窥伺的猛兽。
凌晨四点,一个消息如同惊雷,在被封锁的总部内部传开。
“施耐德先生通过对数万g的崩溃瞬间数据的反向建模,初步得出了一个结论——问题并非出在硬件,也不是常规的软件bug,而是一个特定参数的逻辑反转。
简单说,这是一次蓄意的、精准的内部破坏!”
消息迅酵,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彼此怀疑,转向了愤怒和憎恨。
他们不再是茫然的羔羊,而是变成了寻找叛徒的狼群。
马文听到这个消息时,浑身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技术上的痕迹或许可以抹去,但逻辑上的漏洞,却被那个德国人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给硬生生推导了出来!
他必须逃!
就在他惊慌失措,试图寻找逃离这栋大楼的方法时,他的手机,那个与外界隔绝的“砖头”
,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图标——一只黑色的蝎子。
他惊疑不定地点开,一条信息跳了出来:“身份暴露,立刻启动‘b计划’。
前往地下三层,东南角的通风管道,有人接应你离开。
五分钟内行动。”
这是救命的稻草!
马文来不及多想,跌跌撞撞地冲向安全通道。
而在顶楼的总控室里,“影子”
放下了手中的一个微型信号拦截器,对陈净点了点头:“鱼,咬钩了。”
陈净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通知下去,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