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低声说道:“书记,今天真是太解气了!
那个张副省长,脸都绿了!”
陈净睁开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小远,记住,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一时的胜负不代表什么。
我们赢了一场战役,但战争,才刚刚开始。”
张远心中一凛,连忙点头:“是,我记住了。”
“另外,”
陈净的目光投向窗外飞倒退的街景,“那份百亿报告,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里面的每一项采购,每一个基建,都必须立刻启动,落实下去。
这既是我们的工作,也是我们最坚实的护城河。
只要项目飞推进,成果不断涌现,任何魑魅魍魉,都将无计可施。”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洞察全局的冷静和自信。
……
与此同时,省城,一间不对外开放的顶级会所茶室内。
檀香袅袅,茶香四溢。
张承志副省长亲手为坐在对面的一个男人沏上了一杯顶级的武夷山大红袍。
男人看起来六十岁左右,头梳理得一丝不苟,虽然穿着便服,但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威严,却丝毫不减。
正是陈净前世的老对手,时任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的李云亭。
“云亭书记,今天的事,是我大意了。”
张承志将刚才会议上的交锋,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恼,“我没想到,这个陈净,年纪轻轻,手段却如此老辣狠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李云亭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脸上波澜不惊,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他不是不按常理,他是站在了比我们更高的‘理’上。”
李云亭呷了一口茶,缓缓开口,“手握国之重器,挟中央之势,他当然可以无所顾忌。
在‘麒麟计划’这件事上,我们用常规的行政手段去掣肘他,是下下之策。
今天,你这是自取其辱。”
张承志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那……云亭书记,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坐大,把荆州打造成他一个人的铁桶江山?”
“当然不。”
李云亭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既然阳谋走不通,那就从别的地方找突破口。”
他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人。
‘麒麟计划’这么大的项目,不可能全是他陈净的心腹。
后勤、安保、财务、基建……这么多环节,总有我们可以安插人手的地方。
找个可靠的人,放进去。
我们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他看着,听着,在关键的时候,把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就行了。”
“第二,事。
这个陈净,一路火箭提拔,根基太浅,得罪的人也必然不少。
把他过往的经历,仔仔细细地给我筛一遍!
尤其是他在湖洪市和荆州经手的那些项目,有没有留下什么手尾?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不信,他真的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李云亭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阴冷:“水至清则无鱼。
他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