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中楼阁,是普遍的贫穷。
但同时,如果为了展而牺牲了公平,甚至纵容不公,那么经济展的成果最终只会被少数人窃取,社会矛盾会日益激化,最终反噬经济展本身。”
他看着胡卫国,眼神清亮:“所以,我认为,在展的不同阶段,侧重点应该有所不同。
初期,我们可以容忍一定程度的效率优先;但当经济展到一定体量,就必须将‘公平’和‘法治’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因为一个公平、透明、可预期的法治环境,才是经济能够持续健康展的最根本保障。
汉江的长兴集团,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它已经从一个地方经济的引擎,异化成了破坏当地营商环境、侵蚀社会公平的毒瘤。
此时若不割除,后患无穷。”
一番话说完,餐厅内鸦雀无声。
胡家三兄弟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与欣赏。
这番见解,高屋建瓴,切中时弊,已经完全是一个成熟政治家的战略眼光!
“好!
说得好!”
胡卫国猛地一拍桌子,脸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
他竟然站起身,亲自拿起酒瓶,走到陈净身边,为他面前那只空了一半的酒杯,斟满了酒。
“哗——”
所有人都愣住了。
胡知之更是惊讶地捂住了嘴。
大伯是什么身份?他亲自为一个晚辈斟酒,这份看重,已经无需任何言语来形容。
陈净连忙起身,双手扶着酒杯,恭敬道:“大伯,这使不得,我自己来。”
“使得!”
胡卫国按下他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这杯酒,是我敬你。
敬你的见识,也敬你的赤诚。
小陈,你刚才那番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他重新坐下,神情变得无比郑重。
“你刚才说,想让你管辖领域内的‘公平正义’更实实在在一点。
这个志向,很好,也很难。
我今天,就以一个长辈的身份,送你几句话。”
“第一,做事要有雷霆手段,但心中要有菩萨心肠。
对敌人要狠,但对百姓要仁。”
“第二,要团结大多数人。
水至清则无鱼,不要总想着一个人扛起所有事。
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最后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
胡卫国看着陈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汉江的水不浅,你放手去做。
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胡家虽然没有人还在汉江,但在这京城里,还有几双眼睛在看着,还有几只耳朵在听着。
明白了么?”
这番话,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承诺!
这是一个顶级政治家族,给予一个年轻后辈的,最坚实、最有力的政治背书!
陈净心中激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端起那杯被胡卫国亲手斟满的酒,向着胡卫国,也向着胡建军和胡文渊,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大伯教诲,谢谢伯父、二伯的认可。
陈净,明白了!”
他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