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不过百,全歼一个日军加强大队。
这样的战果,自打抗战以来,我们八路军,这是头一遭!”
“是惊喜,也是困惑啊。”
另一位戴着眼镜的长,扶了扶镜框,目光深邃,“我反复研究了这份战报,还有他附上的那份简单的战斗过程描述。
战术穿插、精确射手、火力压制……这些词,很新,也很……可怕。
他的新一团,就像是一夜之间,换了一支军队,从骨子里都换了。”
“关键是,他的装备从哪儿来的?他上报的缴获清单里,可没有那种能打穿装甲车的步枪子弹,更没有那种能让指挥精准到班排的‘千里传音’。”
指挥部里陷入了沉默。
李云龙的胜利,像一块巨大的馅饼,砸得人晕乎乎的,可这馅饼里究竟包着什么,谁也说不清。
这已经出了军事常识的范畴。
“先不要声张。”
最终,地位最高的长一锤定音,“让李云龙开庆功宴,把丁伟和孔捷都请过去。
我倒要看看,他李云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几天后,新一团在震天的欢呼声中,回到了驻地。
队伍绵延数里,走在最前面的,是昂挺胸的战士,他们身上背着崭新的56半,眼神里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自信与骄傲。
队伍中间,是用马匹和缴获的卡车拖拽的大炮、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
道路两旁,挤满了前来欢迎的老百姓和兄弟部队的战士,那场面,比过年还要热闹。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这支脱胎换骨的部队身上。
他们看着那些精良的武器,看着战士们那股子精气神,眼神里有羡慕,有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自内心的震撼。
当晚,新一团的庆功宴,办得格外豪迈。
大块的猪肉在锅里翻滚,缴获的清酒坛子摆了一地。
李云龙喝得满脸通红,光着膀子,一只脚踩在板凳上,唾沫横飞地吹着牛。
丁伟和孔捷联袂而来,一进院子,就被这股子暴户的气息给熏得够呛。
“老李,你他娘的财了啊!”
孔捷看着院子里堆成小山的武器箱子,眼珠子都红了,“这些家当,你从哪儿刨出来的?是不是把冈村宁次他家的祖坟给撅了?”
李云龙一见他俩,哈哈大笑,一手一个,揽过两人的肩膀,往酒桌上按。
“来来来,喝!
今天不醉不归!
老子打了胜仗,你们不得好好陪我喝几碗?”
丁伟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眼睛却始终盯着李云龙:“老李,别跟我们打马虎眼。
你老实说,你这次,是不是碰上什么贵人了?就你那点人,那点家当,能打出这种仗,你糊弄鬼呢?”
李云龙打了个酒嗝,醉眼惺忪地拍着胸脯:“什么贵人?老子自己就是自己的贵人!
打仗,靠的是什么?是脑子!
是勇气!
懂不懂?”
“少来这套!”
孔捷也喝干了一碗酒,一把抓住李云龙的胳膊,“你跟我们说实话,你那些神出鬼没的战法,还有那些见都没见过的家伙事儿,到底什么来路?咱们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