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军民听着——金兵已力竭!
他们石头用完了,锐气泄了!
我等再撑一日,便是他们的死期!”
“撑住!
撑住!”
城楼上爆出沙哑却响亮的呼应,连那些带伤的士兵都挣扎着站直,举起兵器指向金兵。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满是血污的城砖上,与城下金兵的尸骸、燃烧的器械构成一幅惨烈的图画。
完颜粘罕在阵后看得目眦欲裂,手中弯刀将旗杆劈去一角,却终究看着潮水般退下来的金兵,无可奈何。
他望着那座被砸得遍体鳞伤却依旧屹立的太原城,喉间出一声闷哼,朔风吹起他的披风,露出甲胄下渗血的伤口——那是昨日被城上射来的冷箭所伤。
暮色渐浓,汾河上的冰面映着残阳,如一条凝固的血带。
太原城头的“宋”
字大旗虽被巨石砸得只剩半截,却仍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在对城下的金兵宣告:这座城,只要还有一个站着的人,便休想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