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定不轻饶。”
汪伯彦心头一凛,忙收敛起杂念,重重叩:“臣万死不敢!
定当恪尽职守,如实禀报,绝不让半分虚言进陛下之耳。”
他起身时,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副使之职看似辅佐,实则是赵构派来盯着黄潜善的“眼睛”
,两人既要合作,又要提防,当真是步步需谨慎。
赵构看着二人各怀心思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即沉声道:“传王渊进殿!”
话音未落,殿外便传来一阵沉稳的甲胄碰撞声,比韩世忠的脚步声更显厚重。
不多时,一位身材魁梧的将领大步走入,他身披厚重的连环甲,甲片上还留着几处未打磨的刀痕,显然是刚从边关赶回,脸上带着风霜之色,却目光如炬。
此人正是王渊,久历沙场,曾在西北抵御西夏,素有“拼命将军”
之称。
“末将王渊,参见官家!”
他单膝跪地,动作利落,甲片碰撞出“哐当”
一声,竟震得殿内青砖似有微响。
赵构起身走下台阶,伸手扶起他,指尖触到对方甲胄上的寒气,沉声道:“王将军久历战阵,威望素着,朕命你为御营司都统制,协助韩世忠统管五军军务,重点操练殿前司、龙武军的实战本事——金人铁骑凶猛,朕要你把这两支兵马,练得能正面接得住他们的冲锋!”
王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用力点头,声音铿锵:“末将遵旨!
三日之内,定让殿前司、龙武军列阵成形,一月之内,必让将士们人人能战、个个敢拼,若练不出能挡金人铁骑的兵马,末将甘受军法处置!”
说罢,他再次抱拳,身姿挺拔如松,身上的甲胄在阳光照射下,映出冷冽的光。
紧接着,赵构又传韩世忠、张俊、苗傅三人入殿。
韩世忠仍是一身戎装,甲胄上沾着的草屑尚未拂去,腰间弯刀的刀鞘在行走时微微晃动,透着一股桀骜之气;张俊则穿着一身干练的锦袍,腰间佩着一柄短剑,神色沉稳,眼神里透着几分精明;苗傅年纪最轻,一身银甲,面容英挺,眉宇间带着少年将军的锐气,只是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躁动。
“韩世忠、张俊、苗傅听令!”
赵构立于案前,声音掷地有声,“你们三人各领一军,任御营司统制官——韩世忠仍掌巡卫军,凭你一身悍勇,镇住各营军纪,谁敢再为粮草私斗,先斩后奏;张俊带左龙武军,驻守淮河东岸,既要防金人偷渡,也要收拢北方来投的义士,给他们一条归宋的路;苗傅带右龙武军,守淮河西岸,与张俊互为犄角,若东岸遇袭,西岸须即刻出兵驰援,不得有误!”
三人齐声应道:“末将遵旨!”
韩世忠声如洪钟,震得殿梁上的灰尘微微飘落;张俊语气沉稳,带着几分稳妥;苗傅则年轻气盛,声音里透着一股急于建功的迫切。
最后,赵构目光落在殿外候着的刘光世身上。
刘光世一身文官袍服,却带着几分武将的豪爽,见赵构看来,忙快步走入,躬身行礼:“臣刘光世,参见官家。”
“刘光世,你熟悉粮草、军械调度,先前管后军已是井井有条。”
赵构缓缓道,“朕命你提举御营司一行事务,总领司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