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往庙后跑,可刚跑两步,就被两名兵士扑了上来,死死按在了地上。
他挣扎着,嘶吼着:“放开我!
我是统制!
你们敢抓我?”
“统制?”
一名领头的校尉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满是嘲讽,“你也配叫统制?阎统制战死沙场,你却弃军而逃,现在还敢称自己是统制?”
他朝兵士使了个眼色,“给我绑起来,押回留守司!”
兵士们拿出绳索,将李景良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又用布条堵住了他的嘴。
李景良被押着走出土地庙,街道两旁的百姓被动静惊醒,纷纷打开窗户探头张望。
当看到被绑着的李景良时,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指着他骂,有的摇着头叹气——他们都听说了郑州探路队的事,知道眼前这个弃军而逃的统制,让多少兵士白白送了性命。
李景良低着头,不敢看百姓们的眼神,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被兵士押着穿过一条条街道,很快就到了东京留守司。
厅堂里的烛火依旧亮着,宗泽坐在案后,目光如炬地盯着他,那眼神里的愤怒和失望,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兵士解开李景良嘴上的布条,又将他推倒在地。
李景良“噗通”
一声跪倒,膝盖磕在青砖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他抬起头,看着宗泽,声音带着哭腔:“宗大人,末将……末将不是故意要逃的!
当时金军实在太多了,我们寡不敌众,阎统制都战死了,末将若是不逃,也只能白白送命啊!
求大人饶命,末将再也不敢了!”
宗泽看着他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站起身,走到李景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沉重:“李景良,你可知罪?”
李景良连忙磕头:“末将知罪!
末将不该临阵退缩,求大人开恩!”
“临阵退缩?”
宗泽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失望,“阎中立以身为盾,护着兵士,护着文书,直至战死;那些普通兵士,明知不敌,也敢拿着刀与金军拼杀。
你呢?你身为统制,本该带头冲锋,可你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弃军而逃,把那些信任你的兵士扔在战场上,让他们任人宰割!”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景良,一字一句地说道:“战而不胜,罪可以饶恕;私自逃跑,这是无视主将,更是无视军纪,无视家国!”
李景良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知道,宗泽这话一出口,自己便再无活路。
他拼命磕头,额头撞在青砖上,出“咚咚”
的声响,很快就渗出血来:“宗大人,求您再给末将一次机会!
末将愿意戴罪立功,去前线杀金军,弥补过错!
求您饶命啊!”
宗泽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中已没了半分波澜,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军法如山,不容徇私。
你若想赎罪,便用你的死,来警戒全军将士——往后再有临阵脱逃者,便是你的下场!”
他转身回到案后,拿起一支令旗,掷在地上,沉声道:“来人!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