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受不了他,林教瑜也觉得自己老了,一场嘴仗一拍两散。明明是他担不住酒还矫情地稀罕有人在他最不能自理的时候无条件爱他一下,哪怕一秒。他自认为对每一任都“兢兢业业”,然而最后名存实亡或者无疾而终都是事实。
宗墀从来不记林教瑜身边的女伴,名字到模样。反正,下回就不一样了。他打击过老友,你新鲜的只是爱情的面孔,不具体到任何人。
林教瑜对此供认不讳。他在里间洗脸,出来的时候湿着面,手里拈着枚珍珠耳饰,很显然女人的玩意。林教瑜从来不去秘辛宗墀的私生活,他父母老宅里割了蛋的老狗出去偷狗了,他宗墀也不会的!
这家伙纯纯变态的,林教瑜背后老拆宗墀的台,宗少爷他厌女的,起码烦,唯独一个例外。那女的还甩了他,于是宗少爷就疯了。
“你别和我说,这玩意是你秘书留下的啊?”林教瑜把一颗珍珠掂在手心里。
宗墀在独张沙发上用手机买药,手机的蓝光曝在他惨白的脸上,他并不朝林教瑜看,只叫他哪里拿的放哪里去。
林教瑜质问他,“谁的?”
“放回去!”
两个人七八岁就一起玩了,私立学校那会儿,林教瑜更是宗墀撺掇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后来宗墀被他爹转到一中去了,林教瑜不是没想过一起去。然而,一中那强度那人山人海的nerd,算了,他怕被传染了。
“两个问题,这是谁的,还有,你这趟回来干嘛地?”林教瑜顽劣着把珍珠当上学那会儿的篮球掷给他。
谁料宗墀认真了还是他压根没打算接,任由小珍珠掉到地毯上去。
起居室里一时鸦雀无声,起哄的人这才意识到宗墀今天心情很不好。
东西掉在长沙发下头去了,林教瑜识趣地过来要帮他捡的。宗墀冷脸叫他起开,作势他自己来,却不是俯身跪地去伸手摸索。
他和自己置气般地要搬开长沙发,林教瑜只能帮他,一人一端地掇开了,长毛地毯里,宗墀蹲身下来,细细找了一会儿才摸到了。
期间,林教瑜福至心灵地明白了,“是贺东篱的,对不对?”
宗墀拒不承认,“谁也不是。”
“你来江南也是为了她?”
“不好意思,我是来谈收购案的。”
“那是你明面上的,我要听你阴暗面的。”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