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的雾气。他竟感到一种近乎救赎的喜悦，热泪盈眶，几乎要流下泪来。
米洛扶额，手掌摩挲着额头与脸庞，似安抚自己，又似奖励自己。他笑得癫狂。那笑声带着裂痕，像是压抑多年终於炸裂的铁锁，崩裂粉碎。一日的郁怒，乃至一生的郁怒，都在这此刻迸发，畅快淋漓。
这份狂喜却如烟花般热烈短暂，随後又是那种终日挥之不去的不安和不甘，如临深渊，一望无际。
再回神，他的四周始终是一片荒芜的冰冷，终究只有无垠的空虚和黑暗。
「你这肮脏的东西……」米洛哑声咒骂，抬起脚，踏在男人脸上，脚趾戳着男人的唇，高声道：「给我舔乾净！」
凯尔黑着脸，但还是双唇微启，任由脚趾在他嘴里肆虐。米洛面露癫狂之色，似乎企图找回那点短暂的快意，突然感觉趾尖被舔了一下。
下一瞬，凯尔一口含住他的脚趾，吸吮趾头，米洛一愣，却见黑眸猛地睁开，如利刃般射来，冰冷锋利，如黑暗中盘踞的毒蛇，血盆大口倏地扑来，胸口像被尖牙箍住，思绪瞬间颤抖，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