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先掉落,也是一场赌局。
还有经营海运的富商,从西洋带来的新奇玩意,比如“扑克牌”。
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只能在一楼做买卖。
什么买卖
老千!
很快,年轻人在番摊站定。
所谓番摊,就是荷官用大碗扣住一部分筹码,然后以四为倍数整除,赌余下几粒筹码,可以买零一二三。
考验的是眼力、算力、手速。
年轻人眼力绝佳,一眼看出荷官扣住的筹码应该买“三”,但根据周围赌客下注情况,赔率最高的是“一”,富贵险中求,肯定选赔率最高的。
身体瘦削,面容好似瓦刀,头顶斜下来一块头发的荷官,用木棍轻轻梳理筹码,四个四个的扫下去,年轻人看准机会,从衣袖里弹出两粒筹码。
扣住的筹码是三十九枚,加上这两粒是四十一枚,刚好剩下一粒。
两粒筹码刚刚落下,荷官手中木棍猛地抽出,打在年轻人的衣袖上,只听得哗啦一声,落下来五粒筹码。
荷官冷笑道:“哪来的小瘪三,敢在爷爷面前出千,你想怎么死”
江湖规矩,出千砍手。
小年轻吓得魂不附体。
荷官示意一下,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大步走来,一把按住小年轻,拿着一把鬼头刀,对着右手砍了下去。
“啊!”
小年轻昏倒在地。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他没有死,也没被砍手,而是放在坛子里,被赌场卖到了净事房。
这是赌场和皇宫太监的生意。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输光钱的赌客卖到皇宫做太监,这些人会从事最苦最累的活,直到累的五劳七伤。
听到要做太监,小年轻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从坛子中爬出,掀翻看守他的小太监,没头苍蝇般乱撞,很快撞到一处暗门,紧跟着传来吸摄力。
“我的妈呀”
小年轻好似皮球,被人叽里咕噜的拽了下去,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落到天牢最底层,正是古三通的囚室。
古三通好奇的看着小年轻。
李兆廷昨晚过来探监,表示找到了他的儿子,今天晚上给他送来。
古三通心说这是我儿子和我长得不像啊!我这么帅!素心那么美!生出来的儿子怎么看起来傻乎乎的!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成是非。”
“你爹娘在什么地方”
“我爹娘都死了,前辈,我看你觉得特别亲切,你做我的干爹吧!”
“什么干爹,我是你亲爹!”
“爹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成是非自幼混迹市井,靠着小偷小摸生活,被人抓住的时候,时常喊爸爸爷爷求饶,对这种事早已习惯。
“你今年几岁”
“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刚刚生下来的时候,我娘就去找我爹了!我是被邻居养大的,我怎么知道我几岁不知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