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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恩大人!”
美狄亚和阿塔兰忒立刻扑过来,
一左一右扶住他虚弱的身体。
美狄亚的指尖泛着巫术的绿光,
仔细检查着他的经脉;
阿塔兰忒则脱下自己的披风,
小心翼翼地裹在他身上,
生怕他再受一点风寒。
可修恩却缓缓握紧了拳头,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掌心传来的温暖不是错觉,
身上的伤口也确实在愈合,
可这份“慈悲”,
却像一根细针,
扎在他的骄傲上。
这是敌人赐予的怜悯,
是神明居高临下的“施舍”,
不是他和佩拉斯吉拼尽全力想要的“未来”。
宙斯悬浮在他面前,
金瞳里带着一丝审视:
“此乃我等神力。
本土神统治时,
人类不过是玩乐的棋子,
他们会为你逆转死亡?
会为你降下慈悲?”
祂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引导,
试图让修恩明白,
奥林匹斯的“统治”,
比本土神的“残酷”更“高效”,
更“有益”。
修恩抬起头,
眼底没有感激,
只有坚定:
“本土神的残酷,
是把人类当棋子;
你们的慈悲,
是把人类当羔羊。
无论是棋子还是羔羊,
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我们想要的,
是靠自己的手活下去,
靠自己的选择走向未来。”
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那些被复活的奥林匹斯士兵,
扫过身边欣喜却又带着复杂的子民,
继续说道:
“你复活他们,
是想证明神明的‘仁慈’;
你治愈我,
是想让我认可你们的‘力量’。
可这些,
都不是佩拉斯吉需要的。”
宙斯看着他毫不退让的眼神,
非但没有不悦,
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汝这般英雄,
天下间寥寥无几。
就这么死去,
未免太过可惜——
接受吾之血液和遗产吧。”
这句话像惊雷般炸在所有人耳边——
美杜莎的蛇发瞬间绷紧,
美狄亚和阿塔兰忒也满脸震惊地看向宙斯。
诸神的血液和遗产,
是诸神最核心的力量传承,
是无数存在梦寐以求的恩赐,
宙斯竟会主动将其赐予一个“叛逆的人类”。
奥林匹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