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与令尊定下的,我不好作主啊。”
这时一个尖利的女声道:
“有什么不好作主的,你那姐夫已经没了,如今青蒿寄住在我们家,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萧家不愿跟她结亲了,她还能怎么着?
要我说啊,萧家门第高,沈家就只是一个商户,哪配得上,萧公子今日才来退亲已是给足了她面子。”
哼,那小蹄子只是一个孤女,身后都没人了,却霸占着这么好的一门亲事。
现在好了,人家萧家不要她了,看上了她的明珠,也不是她欺负人,只怪那小蹄子自己命薄。
中年男子声音一下弱了下去,
“夫人,你这是什么话,青蒿虽是住在我们家,但她没有白吃白住,她有给银子的。”
尖利的妇人声音又响起:
“她住在这里不用给伙食费啊,我还没收屋子的钱呢,她去住客栈也要钱啊,而且还没有咱家安全,我还没收她的护卫费呢。”
男声不说话了。
萧砚舟道:
“那晚生与沈小姐的婚事——”
尖利声音道:
“我同意了,我是她舅母,能作主。”
沈青蒿听到这里,低声对春桃说了一句话,抬脚走了进去。
春桃不情不愿的走了。
屋里的三个人看到她来了,神色各异。
白沐怀脸上全是愧疚。
陈氏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不自然,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萧砚舟望着走进来的女子,眼里闪过惊艳。
这就是他那没见过面的未婚妻吗?
怎么跟外面传的不一样。
他听说她木讷无趣,为人古板。
他想这样性格的人,想必长的也不好看。
没想到今日一见,竟然长的如此的天香国色。
沈青蒿走到中间,对着中年男人和陈氏行礼,
“青蒿见过舅舅,舅母。”
白沐怀轻咳一声道:
“青蒿啊,这位就是萧公子,那个,萧家觉得,与你不是很合适,所以萧公子今天是来退亲的。
不过青蒿你别难过,舅舅以后再为你寻一门更好的亲事。”
陈氏在旁边高高昂着头。
满京城哪里还有比萧家更好的亲事。
沈青蒿对着萧砚舟欠了欠身道:
“萧公子,我沈家只是一介商户,原是我配不上萧公子,也罢,萧公子今日既来退亲,那请萧公子把当日的定亲之物还我。”
萧砚舟回过神来,对沈青蒿拱了拱手道:
“这是自然,只是今日来的匆忙,信物忘记带来了,沈小姐可否容几天?”
他身后一个小厮望着手中捧着的一个匣子,陷入了沉思。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信物在他手上啊。
难道公子忘了?
他望向公子,想提醒一下。
但公子移了一步,把他挡的严严实实的。
沈青蒿也不恼,道:
“既是退亲,还望萧公子尽快把信物还我。”
这时,春桃从外面进来。
她先是狠狠剜了萧砚舟一眼,才把手中的一个匣子递到沈青蒿手中。
沈青蒿接过匣子打开,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