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到门前拉开门,门外安静无人。
回到房中,他伸出手去,把箭拔了下来。
展开信纸,待看到信上内容,脸色煞白。
只见信上赫然写着:
“先诛右相,再诛左相,届时就说左相是畏罪自尽,待事成之后,左相之位必双手奉上。”
没有写收信人,也没有落款,只在下面盖了一个牡丹花样的印章。
牡丹花印章是花立洲的私章,别人不知道,花尚荣却是知道的。
他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不管这封信是谁送来的,也不管是要送到哪里去的,但是这信上的内容却是千真万确的。
这个字,可是他一笔一画教出来的。
连他习惯性的一些小细节,这信上都有,这个只有他和花立洲知道。
别人不可能模仿得来。
所以,她为了自己的权势,竟要弑父吗?
花尚荣越想越心底寒。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右相府中,朝槐从窗口进来。
江莫和谢景玄相对而坐喝茶。
见到朝槐进来,江莫忙起身倒了一杯茶。
“殿下,事情怎么样?”
朝槐坐了下来,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成了,左相看了信大怒。”
他从怀里把刚刚左相看过的信掏了出来交给江莫。
“这个送到禁军统领手里吧,免得到时他没收到信露出马脚。”
他刚才一直猫在左相府的树上,等到左相睡着了,又从书房里把信拿了出来。
江莫接过来,折好收入怀中。
谢景玄手上也拿着一张纸,反复折来折去。
灯光折射下,信上也赫然写着:
“诛杀右相,届时右相之位必双手奉上。”
半个月后,大烟的部队终于到了大越边境。
花立洲听说后,忙赐程光右和二公主即刻完婚,婚后赴边境迎战。
成亲的队伍从宫里一路吹吹打打到了元帅府。
朝中大部分朝臣都来了。
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一顶轿子正慢悠悠的走着。
轿外不显眼处挂着右相府的标志,这是右相抄近路去元帅府上贺喜。
轿子后面跟着一个家丁,家丁手里捧着一个匣子。
想必这是给元帅的新婚之礼。
轿子快要走出僻静街道了,突然一支箭破空而来,直冲轿子里去。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轿中就传来右相的一声惨叫。
“保护大人。”
一时间乱成一团。
屋顶上,一人收起弓箭,冷眼看着底下的人,掀开轿帘,右相胸口中了一箭,倒在血泊中。
他冷笑了一下,纵身离去。
元帅府热闹的宾客中,少了右相一个人,并没人注意到。
第二日,程光右带着兵马出了城。
右相重伤的消息传到宫里的时候,龙青澜作为江家女,要回去侍疾。
跟皇后辞行时,皇后同意了。
花立洲看着红着眼的江氏,嘴角勾起。
“你也别太伤心了,你也好久没回江家了,想必你回去之后,右相看到你伤就好了。”
重伤?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