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立洲不知道关太医心里的小九九,她命令道:
“等不了明天了,你现在扎针让他醒过来。”
既然没有性命之忧,那就无事,朝雪的毒只有他能解,必须得让他醒过来。
关太医这下真的为朝雪默哀了。
他拿出银针几针把冯迁扎醒了。
花立洲见冯迁醒了,便挥手让太医们出去。
冯迁醒来便看到花立洲阴沉着脸,顿感不妙,眼睛再转看到公主躺着,才想起好像公主被他的命蛊咬了。
忙忍着痛爬起来,对花立洲道:
“皇后娘娘,奴才马上给公主解蛊。”
他催动命蛊出来,命蛊躺在他的掌心中,奄奄一息。
他为难的看向花立洲。
“皇后娘娘,命蛊和我一体的,现在它恐怕救不了公主,但是皇后娘娘不必着急,公主暂时无事,只是昏迷而已。”
他说到一半的时候看见皇后脸色变了,赶忙换了说法。
花立洲听了他的话,脸色才缓了一点。
她命人把朝雪抬到她的寝宫,吩咐人照顾好冯迁,务必让他尽快好起来,给公主毒蛊。
冯迁低头答应。
垂下的眼里闪过恶毒。
花立洲疲惫的回到宫里,周嬷嬷给她按头。
“娘娘不要太操心了,有些事情急不来。”
花立洲自进宫后就有了这头疼的毛病,一劳累就会犯。
这会她头疼的厉害,周嬷嬷专门去学了按摩,给她按了一会后,她感觉舒服多了。
“儿女都是债,不操心能行吗?”
身在皇家,注定就没有寻常人家的父子之爱,兄友弟恭。
她的儿子虽是嫡,但不是长,大越没有立嫡的规矩,上面还有几个哥哥,且几个哥哥都不比六儿差。
她好不容易把嫡长子太子弄了下来,绝不容许那几个上位,如果她不争,她的儿子将会被他的哥哥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自古皇室就残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必须争。
周嬷嬷见皇后疲惫的脸,心下心疼,手下力道更是轻柔。
不一会,花立洲便睡着了。
周嬷嬷给她盖上毯子,轻手轻脚出了寝殿。
只是没一会,花立洲便惊醒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额头上全是汗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做了个梦,梦见三皇子坐了那个位子,玉妃意气风,对她颐指气使,还把她的六儿关进了宗人府,朝雪远到他国和亲,最后把她关进了冷宫,让那冷宫的老鼠在她身上肆意爬来爬去。
她直接吓醒了。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
听到动静的周嬷嬷走了进来,见花立洲这样,吓了一跳。
“皇后娘娘,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她走过来,用帕子帮花立洲擦掉汗水,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裳。
花立洲站起来。
“去青龙殿。”
青龙殿里,玉妃正在抚琴,皇上坐在上座,中央一个少年在舞剑。
好一副天伦之乐。
花立洲来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她心底一惊,什么时候玉妃和三皇子跟皇上已经这么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