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疙瘩。
“妈拿刀砍了桌子?”他满脸不信,“真的假的?你别是喝多了。”
“我骗你干什么!”王建国气不打一处来,“你没见着她那眼神,跟看死人一个样!下一个就轮到你我了!”
王建军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糙的门框上摩挲着。
半晌,他才开口:“会不会是……心里憋屈太久了,一时想不开?”
“想不开就拿刀砍人?!”王建国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压低,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我跟你说,她就是疯了!再不治,这个家都得让她给拆了!”
“那……怎么治?”王建军问。
王建国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的光,嘴角咧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明天,我去跟她要钱,就说买自行车,看她给不给。她要是还敢发疯,咱们就合伙把她绑了,直接送精神病院去!”
王建军心里猛地一跳,面露犹豫:“大哥,这……这不好吧?她到底是咱妈。”
“她拿刀对着大嫂脖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是咱妈?”王建国冷哼一声,眼神狠厉,“就这么定了!她不仁,就别怪我们不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钱秀莲就醒了。
院子里静得出奇。
往日这个时辰,李红梅早就扯着嗓子在院里骂骂咧咧地洗衣服了。
今天,倒是清净。
钱秀莲走到灶台边,锅里果然给她留了“早饭”。
半碗凉透了的剩粥。
粥水清得能照出人影,几乎看不见几粒米。
她端起碗,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
对现在的她来说,这点东西,足够了。
放下碗,她踱步到院子角落。
那里放着一口积肥用的大粪桶,满满当当,散发着冲天的臭气。
钱秀莲看着桶里那些黄澄澄的秽物,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前世,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