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落针可闻。
唯有那矮胖子抱着自己折断的手腕,在地上发出野兽受伤般的低嚎,那声音凄厉扭曲,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让他们的后颈都起了鸡皮疙瘩。
高个子“医生”被冰冷的针尖抵着脖子,整个人都僵成了木雕。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针尖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
一股死亡的凉意,顺着脖颈上的大动脉,轰然冲上天灵盖。
他的脸,比身上那件白大褂还要惨白。
“我……我们……”
他喉结疯狂滚动,舌头打了结,一个字都说不完整。
他就是个收钱办事的街溜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眼前这个老太太,眼神没有温度,下手比屠夫还利落!
一言不合就掰断了同伴的手腕,现在又要拿针扎自己!
这哪里是什么精神病人?
这分明就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活阎王!
“说话!”
钱秀莲手腕微微加压,针尖又往里进了一分。
“啊!我说!我说!”
高个子“医生”崩溃了,一股热流冲破束缚,裤裆里登时一片湿热,浓烈的骚臭味弥漫开来。
他像是要把自己的肺都喊出来,声音尖厉刺耳。
“我们不是医生!我们不是!”
“是王建国!是他找的我们!”
“他给了我们一百块钱,让我们冒充精神病院的医生,来把他妈抓走!”
“我们就是拿钱办事的,大娘!大娘你饶了我吧!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这一声喊,像在院子里丢下了一颗炸雷,把所有人都炸得晕头转向。
王建国和李红梅的脸,血色褪尽。
“你……你胡说八道!你敢诬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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