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的凶悍却远超预料,有个满脸虬髯的鞑子,身材像铁塔似的,拎着一把阔背刀,刀身足有两指厚,他迎着箭雨往前冲,竟凭着蛮力硬生生砍断两支射来的弩箭,木屑似的箭杆碎片飞溅。
“汉人崽子,老子劈了你们!”,他嘶吼着扑向盾阵,声音里满是血腥气,阔背刀带着风声劈在盾牌上,“嘭”的一声巨响,盾牌上的木纹瞬间裂开,盾后的锐卒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却死死顶住盾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连膝盖都没弯一下。
旁边的刀手抓住机会,长刀从盾缝里精准地捅出,直刺那鞑子的小腹,刀身没入大半,那百户却没倒,反而伸手抓住刀杆,想把刀抢过来,另一只手的阔背刀朝着盾手砍去。
可没等他发力,后排的弩手已经补了一箭,箭簇穿透他的脖颈,那鞑子的眼睛瞬间瞪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压得雪地上的冰壳碎裂开来。
可鞑子的反扑远没停,那个贝勒爷的亲兵统领是个比刚才那个鞑子更壮的汉子,穿着双层铁甲,甲片上还沾着上一场劫掠的血污,手里的狼牙棒足有碗口粗,棒头的铁刺闪着寒光。
他带着五十个亲兵冲出来,这些亲兵都是从鞑子骑兵里挑出的精锐,个个穿着铁甲,手里的弯刀磨得雪亮,冲阵时步伐整齐,竟带着几分章法——显然是常年跟着贝勒爷征战,早练出了默契。
“保护贝勒爷!”,亲兵统领嘶吼着,狼牙棒抡得呼呼作响,一棒砸在最前排的盾牌上,“咔嚓”一声,盾牌直接被砸裂,盾后的锐卒被震得飞出去,重重撞在营房的木墙上,口吐鲜血,没了声息。
紧接着,他又是一棒,砸向旁边的刀手,那刀手想躲,却被亲兵统领的脚踹中胸口,身子弯成了虾米,狼牙棒顺势而下,“嘭”的一声,头盔连同头骨一起被砸扁,红白之物溅在雪地上,触目惊心。
亲兵们趁机往前冲,手里的弯刀砍向修罗卫的缝隙,竟凭着一股狠劲,撕开了盾阵的一角,有个亲兵甚至冲进了阵中,弯刀连续劈砍,三个修罗卫士兵来不及反应,手臂被砍断,鲜血喷溅在同伴的甲胄上,瞬间冻成冰。
萧破奴见状,眼神一冷,提着长刀就冲了上去。
他的步伐极快,踩着雪地里的尸体和血迹,身形如箭,转眼间就到了亲兵统领面前。
那统领见他来势汹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露出凶光,狼牙棒带着千钧之力直砸面门,风声凌厉得能割破皮肤。
萧破奴却不躲,左脚在雪地上猛地一踏,身子骤然下沉,堪堪避开狼牙棒,同时右手的长刀顺着棒杆滑上去,刀刃贴着铁刺,“噌”的一声,火星四溅,精准地砍在统领的手腕上。
“啊——”,亲兵统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腕上的铁甲被砍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冻成冰珠。
狼牙棒脱手而出,砸在雪地上,震得雪粒飞溅。萧破奴趁机欺身而上,左手抓住统领的铁甲领口,右手长刀横斩,刀刃从他颈间划过,滚烫的血喷了萧破奴满脸。
在这种寒冷的气气里,瞬间凝成红色的冰珠,顺着脸颊往下掉。
亲兵统领的头颅滚落在雪地上,眼睛还圆睁着,嘴里的血沫冻在唇上,身子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