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怎样?校舍、伙食又是如何支应?”
。
苏明哲心知此事关乎重大,不敢有丝毫粉饰,他微微前倾身体:“回大王,臣不敢隐瞒。
如今各县县学,情况实不容乐观”
。
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先,生员多集中于县城及周边富庶乡镇,乡间子弟,即便有聪颖好学之辈,也因路途遥远、资费不赀,绝大多数都被挡在门外”
。
“能入县学者,十之八九皆是城中略有家资的商户或吏员子弟,寒门农户,百中无一”
。
他抬头看了看秦思源的脸色,继续道:“其次,师资更是棘手,县学教谕、训导,多半仍是前朝留下的秀才、老举人,所授多为四书五经、时文制艺”
。
“于新学算数、格物乃至我大夏新政律法,往往一窍不通,甚至心存抵触,聘请通晓新学之师非常困难”
。
这时,秦思源将目光转向一旁垂侍立的几位礼部官员。
“你等主管文教,可有什么说的?”
。
一位年迈的礼部侍郎连忙出列,躬身道:“苏总理所言,句句属实,臣等惭愧,据礼部最新统计,各县县学在册生员,多者不过一百五十人,少者仅有七八十人”
。
“平均下来,一县之学,确实仅有百人左右,且其中多为富裕人家子弟,很多乡间子弟根本读不起”
。
“百人……”
,秦思源低声重复了这个数字,心中已飞快计算起来。
“一县辖民,少则一两万,多则万,平均下来约三万人左右。
区区百名生员,尚不及适龄子弟之十一!”
。
“此等比例,如何能为我大夏选拔足够的人才?如何支撑得起未来的宏图大业?”
。
他的眉头紧紧锁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远预期,这不仅仅是扩大规模的问题,更是要从根本上改变县学的性质和覆盖面。
书房内的气氛更加凝重,苏明哲与礼部官员们都屏息凝神,等待着大王的决断。
秦思源站起身,负手在书案后踱了两步,窗外透入的光线将他挺拔的身影拉长。
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即便如此,县学不仅必须扩大,还要进行彻底的革新!”
。
他先看向苏明哲和礼部官员:“师资问题,不能坐等新式人才成长,即刻由政务院与礼部牵头,设立‘师范成馆’,将那些尚有学习能力、愿意顺应潮流的旧式文人集中起来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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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令他们学习新教材、新知识,尤其是算学、格物基础与我大夏律法。
告诉他们,食大夏之禄,便需为大夏育人!
顽固不化者,汰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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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明确了县学的定位:“县学目标,非是培养只会吟风弄月的酸儒,而是要培养能写会算、通晓实务、理解新政的基层吏员、技术工匠乃至未来军官的预备队!”
。
“因此,各县必须至少建立一所半封闭式的官立县学,校舍可沿用旧有学宫、庙宇改建,节俭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