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选择攻击位置和时机,而两艘伤痕累累的盖伦船只能被动挨打,连有效的瞄准都难以做到。
半个小时后,“金羊毛”
号的所有桅杆都已倒塌,如同一个被拔光了羽毛的巨鸟,瘫在海面上,只能随波逐流。
“幸运号”
则更惨,舵轮被毁,甲板上尸横遍地,多处起火,海水正从数个被实心弹凿开的破洞涌入,船体明显倾斜。
反抗,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继续战斗,只有被逐一击沉这一个结局。
“挂……挂白旗吧……”
,“金羊毛”
号的船长看着不远处那艘如同魔神般静立、炮口却依旧森然指向自己的“镇海号”
,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勇气和力气,瘫软在甲板上,有气无力地下达了命令。
一面白旗,紧接着又从正在缓缓下沉的“幸运号”
上升起。
那白色在硝烟未散的海面上,显得格外刺眼,充满了屈辱与无奈。
炮声停歇,三艘夏军战舰如同沉默的看守,监视着这两艘彻底失去抵抗能力的敌舰。
幸存的联军水手开始自地扑救船上的火焰,或者跳入海中,远离那即将沉没的“幸运号”
。
吴忠国看着这一切,脸上依旧古井无波。
他淡淡吩咐道:“接收俘虏,尽量救助落水者。
统计我方消耗。”
当夏军士兵登上“金羊毛”
号时,看到的是一张张写满了惊恐、疲惫与茫然的面孔。
这些欧洲水手,曾经纵横四海,此刻却如同受惊的鹌鹑,对身边这些来自东方的、掌控着神秘力量的军人充满了敬畏。
至此,荷兰-葡萄牙联军远征大夏的庞大舰队,除少数可能提前脱离或溃散的小船外,主力已全军覆没。
热兰遮海战及其后续追击战,以大夏海军一场酣畅淋漓、技术碾压的完胜告终。
浩瀚的南海上,一个旧的时代随着盖伦船的风帆一同落下,而一个属于蒸汽与钢铁的新时代,正伴随着轰鸣声与滚滚浓烟,强势降临。
主战场的硝烟虽已散去,但战争的余波却如同涟漪般在辽阔的南海海域扩散开来。
吴忠国深知,一场战役的胜利,不仅在于击溃敌军主力,更在于彻底肃清残敌,消除隐患,并稳固新建立的秩序。
随着主力舰队押解着主要俘虏(包括面如死灰的范德林)以及缴获的尚能浮航的敌舰,开始缓缓返回热兰遮城基地,另一场规模更大、更为琐碎却也至关重要的“清剿战”
随即展开。
以蔡徐坤为的夏国海军将领,遵照吴忠国事先的部署,指挥着数量庞大的夏军各级战船。
从依旧威武的主力舰到灵巧迅捷的“海鹄”
、“海鲨”
级巡防船,甚至包括部分征用的民间大型帆船。
如同撒开的一张巨网,以热兰遮城为中心,向周边星罗棋布的岛屿、礁盘以及主要航道上辐射开去。
这场持续了整整半个月的肃清行动,更像是一次对这片海域权力归属的最终确认。
那些在主力决战中见势不妙、提前溜走,或是凭借小船灵活性在混战中侥幸逃脱的联军海盗船和少量中型战船,成为了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