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力道轻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一下下,都是敲在云芷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一股酸涩的热流猛得蹿上鼻腔,跟心口处的暖意绞在一起翻涌。
她再也憋不住了,转身一把将儿子身上软糯温热的小身子抱紧、又紧些,在她看来这好像就是自己在惊涛骇浪里唯一的浮木。
“谢...感谢澈儿…”她嗓音带着难掩的哽咽,将脸贴在孩子稚嫩的肩上。
“有你在,娘亲什么都不怕了。”
为了澈儿,为了惨死的父亲兄长,为了流放的族人,她只能撑下去。
不管萧墨寒的目的是什么,递到面前的橄榄枝她也必须抓住。
……
简单的梳洗用饭后,王府的生活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云芷陪萧澈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投壶,心中总是安定不下来。
复审,说来容易。
可新证何来?主证之疑又在何处?
当年的案子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皇帝亲笔朱批,已经成定案。
想翻案,无异于与整个朝堂为敌。
正在她思绪万千之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是沉稳的,不急不缓,与林风那种几乎被风淹没的轻巧大相径庭。
云芷的神经以下子紧绷起来,条件反射般地把正在玩得起劲的萧澈推到自己背后去,并且目光警惕地看着大门方向。
那人是王府的管家,年纪五十多岁,头发梳得很整齐,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身材有些发胖,身穿一件暗灰色的锦缎长袍,走路的时候气度沉稳。
管家站在门外三步的地方向云芷躬身施礼。
“云芷小姐。”
他的声音平直,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没有丝毫起伏。
“何事?”
云芷将萧澈的小身子护得更紧了些,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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