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三个字,是淬了剧毒的利刃,精准地扎进了她最痛的地方。
他是在嘲讽她。
嘲笑曾经内定要被册立为太子妃的人如今却沦落为了靖王府中连奴婢都不如的一个女人。
嘲讽她心心念念着太子,却不得不承欢于他身下。
巨大的羞辱感席卷而来,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她看着他,看着他拿着那枚玉镯,看着他脸上那抹残忍的冷笑。
原来,他今夜前来,不是为了查房,不是为了搜查什么证据。
他只是,单纯地来羞辱她。
用这镯子,用“太子妃”三个字,提醒她,她是谁手中的玩物,谁才是她的主人。
萧墨寒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他握着玉镯的双手紧了又紧,转身后再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径直朝着门口走了。
他来时悄无声息,去时也同样沉默。
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那股迫人的气场也随之退去。
“吱呀——”
房门被夜风带上,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
屋子里,只剩下云芷一个人,和一室还未散尽的冷香与酒气。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手腕上的刺痛,远不及心口那被狠狠撕开的伤口来得猛烈。
她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
那道枷锁,终于被取下了。
但是却没有一点儿的轻松,感觉这皮肤冰冰的、痛痛的。
她闭上眼,努力平复着翻江倒海的情绪。
不能倒下。
绝不能被他这样轻易地击垮。
这点羞辱,和云家满门的血海深仇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许久,她才重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