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打碎了陛下赐给她的茶盏。”
皇后这才有了些反应,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像是嘲讽,“刘成?他去长信宫做什么?“说是…送陛下寿宴礼服。
“送礼服?皇后轻笑了一声,“怕是去耀武扬威,给主子敲打敲打了。”皇帝这是想警告芷儿,也是在警告本宫和太子,别忘了自己是什么人。
她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怜悯之情。在皇宫之中,“不易”这两个字是没有意义的。摄政王府北境的肃杀之风仿佛还笼罩在这里,这里不像皇宫那般华丽堂皇,一切皆是简单、冰冷,廊柱上雕刻着兵器和云雷纹,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寒气。
萧墨寒身穿玄色常服,静静站在书房窗前,一个穿着劲装的属下跪在地上报告说:“王爷,宫中寿宴的防卫布控图已经拿到,禁军换防的时间,巡逻路线都已经查清。”萧墨寒没有回头,目光投射向窗外一株枝干虬曲的老梅上,“嗯”,声音很低沉,毫无波澜。
属下稍待片刻,未见后续命令,正要告退时,忽闻萧墨寒开口问道:“东宫近日,可有异动?属下一时愣住,随即马上回禀道:“回王爷,太子今日在书房发怒,砸烂东西。线报说他和幕僚商讨了很久,具体内容…没有探得。”。”
“不必探了。”萧墨寒缓缓转过身来,他眉清目秀却锋利无比,一双幽暗深邃的凤眼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不过是一些鼠雀之辈的小把戏,上不了台面。他走到书桌前,用手指轻点了一份密报:“任其闹,闹得越凶,破绽就越多。”下属低头,感觉到后背有股寒气升起。
王爷还是那王爷,即便在京外三年,京城的风吹草动,似乎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长信宫内殿内那些碎片,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青禾又奉上一杯热茶,并且点着熏香以安神,可是她身上那种冰凉的感觉,却始终无法消散。
云芷静静坐在榻上,没有言语,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
殿门被轻轻推开,之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宫女飞快的跑了进来,一脸惶急不安。她跪在青禾旁边,不敢抬头望云芷。青禾急切地问:“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三年前伺候过王府的老人们呢?”。”小宫女身子一抖,声音细得像蚊子嗡叫:“回…回娘娘,回青禾姐姐…奴婢…奴婢按着名单去找,可是…可是…”她支吾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云芷才动了以下,她抬眼看向那跪地的小宫女,语气淡漠的可怕:“可是什么?”小宫女被她看的一颤,反倒语速加快:“可是那些老人有的说早就离京还乡,不知去处。
奴婢好不容易找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