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感觉到狼爪撕扯着他的衣襟。
他左手死死掐住公狼咽喉,右手摸索着寻找武器。
指尖触到一块尖锐的石头,他毫不犹豫地抓起石头砸向狼头。
公狼吃痛松口,张生趁机翻身压住狼腹。
他拔出插在母狼身上的腕尖刀,不顾一切地向公狼眼睛刺去。
刀尖入肉的闷响伴随着公狼痛苦的嚎叫,温热的液体溅在张生手上。
公狼疯狂甩头,挣脱控制跳开数步。
月光下,它右眼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狼吻滴落。
剩下的那只左眼死死盯着张生,那人性化目光中的仇恨恍若凝成实质,令人胆寒。
张生瘫坐在地,大口喘息。
他胸前衣襟已被鲜血浸透,不知是狼血还是自己的血。
公狼在几步外徘徊,低吼着却不敢再上前。
最终,它仰头出一声凄厉的长嚎,转身消失在黑暗的树林中。
山林重归寂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张生颤抖着站起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尖刀。
他不敢久留,草草包扎伤口后便慌张的向着村落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去。
走出百步,他鬼使神差地回头望去。
月光下,一只独眼公狼站在远处的山岗上,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那目光如附骨之疽,令张生浑身冷。
他加快脚步,却总觉得背后有窸窣声响,仿佛公狼仍在暗中跟随。
这一夜,张生走得格外漫长。
每一声夜枭啼叫都让他心惊肉跳,每一处树影晃动都似狼形。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才敢停下歇息。
晨光中,他望着来时路上的一串血迹有狼的,也有自己的。